我不知道你听到过没有,有个新任命的党委书记,还没上任,路过河边时被人推进河里,党委书记换了别人,凶手杳无音信。斗争结束,你和我的下场能好到哪里?”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如果早点收手或许到不了这么极端的一步,但是人么,一步错,步步错,直到醒悟,才会惊觉已经没有回头路。苏苏还得上大学,我想他爸能是个任人唾弃的贪官,也不想他爸是个杀人犯。不牵扯人命是我的底线,我们不为其他人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
他看着宋檬:“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
宋檬神情哀伤:“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我不想女儿再遭一点罪。”她说着就想抹泪,问孙昭,“你准备怎么做?”
“邓淮那里我还能再拖一拖。”孙昭说:“他和廖华恩僵持着,都在等中央领导人换届,换届一完成,下面就会大洗牌,到时候无论是哪方势力成功,与我们都不好。”
“所以你的打算是?”宋檬有些不可置信:“你该不会……”
“我要加剧他们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孙昭冷静地说:“在换届成功之前,拉所有人下水。”
谁都别活。
别墅,刘学被打的浑身涨疼。他又饿又渴还困,身上的伤却疼的他无法休息。这身皮肉让廖远停养娇了,放在以前在彭怀村挨打的程度,这都是毛毛雨。他艰难地瘫在地上抽气,被反绑的双手动弹不得,在手腕上勒出血印子。他虽不是故意惹怒邓淮,但会惹怒他也在意料之中。他不能让对方觉得他一无是处,因为他不清楚廖远停那边的进度,万一他成功或失败,逮着自己就杀了怎么办,所以他得让自己变的有用起来。一是能获取更多的情报,二是让对方不敢轻易杀他。不过打他一顿泄气,起码证明他踩到了对方的痛脚。说明对方对于没有撞死廖远停耿耿于怀,也说明廖远停真是他的心头大恨,更说明他就是凶手,跟他们一直调查的事情有关。
因祸得福,福祸相依。想要靠近真相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刘学打一开始就做好的心理准备,虽然前路依然茫茫,但他相信好运会眷顾在他们身上,因为奶奶之前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就是他们不成功,恶人也自会被天收。
门开了。
对方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静静地看。如果是个女人,照常规,他们会亲自上阵,或许找来几个男人,让廖远停头上绿的发光。对于女人,男人的兽欲总是会在糟践身体这一处停留,特别是对别人的妻,这种极具侮辱性质又能爽到自己的行为一箭双雕,但对方是个男人。
没想到廖华恩的儿子是个死基佬。
虽然对方长得不错,但男人操男人,在他们这些几十岁的老男人眼里还是有些太重口了。想找来这样的基佬估计都得一段时间,为保险起见,还是不再节外生枝的好。但是单这样打一顿,是不是对他太好?
孙昭以询问的名义过来,却一句话都没问。身旁的下属看他一动不动,忍了忍上前一步,说自己尿急,想去趟厕所。
孙昭先是摆手让他去,又让他回来。
“尿。”他说,“对着他尿。”
刘学一愣,下属也一愣。
但下属不敢违抗。他咽口唾沫,拉开拉链,刘学艰难地撇过头。淅淅沥沥的腥臊尿液顺着头顶流至下颚,刘学气的浑身颤抖。好在下属也被这辣眼睛的一幕给难受的够呛,没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孙昭收起手机,看着流进地毯里的尿液,腾升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王八蛋的邓淮,恶心死你。
孙昭在邓淮面前一直是唯唯诺诺,好说话的模样,但这都是孙昭面对他时的保护色。邓淮不喜欢聪明的人,也不喜欢太有主见的人,这会让他觉得不好掌控,所以孙昭就装傻。当邓淮知道他干的这些事儿后,正喝的茶叶水都吐了出来,震怒:“你有病?你问就问,整这恶心一出干什么?知道我的羊毛毯多贵吗你?”
孙昭哭丧着脸赔不是:“他什么都不说,我太生气了,我一时……”
邓淮心烦意乱,“滚蛋。”
孙昭慢慢退出他的办公室,冷笑一声。
不是刘学什么都不说,是他根本什么都没问。他也没什么好问的,他的目的就是羞辱对方。
不久,这份视频就到了廖远停手里。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连面色都忍不住地狰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