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用看他们狗咬狗,咬一嘴毛。
在刘学这件事上,他和廖远停都没想过在邓淮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因为这绝对是痴心妄想,别说他孙昭是邓淮的下级,就算是邓淮他爹来了,邓淮也不一定卖这个面子。遑论当面撕破脸他恐怕都不够格。
可现在,照目前的形式看邓淮肯定知道是他在从中作梗,却没有找他也没有问他,仿佛全然不知。这种沉默比直接把孙昭抓去问话更让他害怕。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和儿子妻子打电话,确认他们是否安好。
随即,一个更恐怖的念头陡然生出,那就是邓淮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而另一边,廖远停找了廖华恩。
这是自刘学出事以来,他第二次主动找的廖华恩。
事态升级,在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时候,邓淮不愿意放走刘学,一种可能是他要用刘学做更大的事,另一种可能就是最坏的结果。
廖远停的计划失败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清楚地感受到这是一场多么凶恶的政治斗争,自己的力量有多么渺小,可以说是完全不够格,前路漫漫,在权利的漩涡,以卵击石般寻找着真相,还究竟要他失去什么?
廖华恩罕见地给他倒了杯茶。
这是父子俩时隔多年再次心平气和地谈话,廖远停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重新打量了下廖华恩,忽然就对他和邓淮斗了这么多年有一些好奇,也对他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少有的给予了一丝敬意,仿佛也明白为什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追逐权力——如果他再厉害点就好了,如果他再厉害点,谁都不能触碰和冒犯他亲爱的爱人。
“泄气了?”廖华恩看着儿子有些失神的模样,莫名笑了一声。
廖远停在他面前一直传达一种他是一个大人,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观感,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与果敢。
但今天,少有的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一丝稚嫩与少年。
廖华恩的心莫名柔软了些。他品了口茶,慢声道:“多大点事,打起精神。”
廖远停实在是有点难以做到。一个是他担心刘学,辗转反侧睡不着,已经许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过一次好觉,另一个则是现在刘学彻底失踪,还是下落不明,他明知着急也没办法却还是焦虑,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才导致这样的下场。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廖华恩大发慈悲地夸赞他,“第一时间不惊慌,耐着性子等时机,等证据充足再报警,同时敢想敢干,利用自己的背景向警方施压,也会借机拉拢对方的下属为自己所用,虽然手段非常规,但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
廖远停诧异地看着他。
“明暗相结合的手段的确不错,如果是一般人,或许早就如你所愿。”廖华恩话锋一转,“但你的对手是邓淮。”
他笑着:“连我都和他斗了几十年没斗赢,何况你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廖远停非常识时务地意识到要想真正的赢,单靠他自己微乎其微,还是得找靠山,知己知彼,廖华恩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最好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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