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刚准备走,领导招手,气的头脑发懵:“一个小小的市领导有这么大的本事?省里的也别放过,但凡跟他们有联系的,全部彻查,包括中央的同志,从上到下给我查到尾!包括我!连我也查!”
下属停顿了一秒,“领导……人手、精力、时间……”
“我让你查你哪儿那么多废话?”领导怒目,一字一顿,“一个月,一年,三年,十年,都给我查,只要我他妈在这个位置上,都给我查!”他平静了一下,“不准放过任何一个人,但凡有徇私枉法,试图逃脱罪责的,全部从重处理!”
“是!”
很快,有人站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
她紧紧地挨着自己的男人,小声说:“我、我,我是人证。”
她的眼眶里含着泪,举起手机,是廖远停的实名举报视频,“他说的这些,我知道,我是人证。”
政府人员一愣,亲切地笑了一下,连忙说:“您稍等。”
她拨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来把她接走,她们温柔随和,十分亲民,介绍着:“您别怕,我们是专案组的同志,专门负责针对此实名举报视频提到的任何违法违纪行为。”
女人愣愣地听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
随后,各路受害者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其中不乏在基层工作的支部书记、向高官卖淫的妓女、以及年龄才有几岁,却执意站出来的孩子。
“我哥哥被坏人抓走了。”他哽咽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是他把我救出来的。”
最后,竟然还有刘强的妻子。
她怀里抱着孩子,手里牵着女儿,是唯一一个没有哭泣的人。
“我的丈夫被他们谋杀了。”
城内局势动荡,城外发生奇迹。
刘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就在他嘴唇崩裂,要重重摔倒的时候,有人直奔他而来。他下意识以为是廖远停,但看身形不像。
“在这儿!这儿!”
陌生人紧紧扶住他,焦急地询问:“你还好吗?还好吗?”
他彻底晕了过去。
廖远停的视频刚爆出来的时候,陈聪民就又给柏佑清打了个电话,“你们还有什么邓淮的把柄。”
“西山监狱。”柏佑清叹息,“但是邓平山已经死了,查不出来了。”
陈聪民沉默一秒,挂了电话。
不多时,他就站在了邓淮面前。
“告诉我刘学的位置。”他神情淡漠,“我告诉你当年你强奸的那个女孩儿现在在哪里。”
邓淮愣愣地看着他,把明信片递给他,陈聪民看了一眼,眉头皱起:“这么远。”
这是没打算让刘学活。
邓淮等着他的下文,陈聪民嘲讽地看他一眼,“当年你舅舅运作你的事托我帮忙找人,我刚找到那个女孩儿,就得知她自杀的消息。你舅舅说她是你走失的妹妹我才伸出援手,通过女孩儿的父母才知道事情真相。”他好笑地看了眼邓淮,“几十年的提心吊胆,不好受吧。”
邓淮双目赤红,他一直以为她活着,因为舅舅跟他说她活着,但是她逃了,逃的找不到。
“你哥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他知道而已。”陈聪民淡淡道,“你爸自小偏爱你,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邓平山身上,让你快乐成长。邓平山知道但无可奈何,因为他是哥哥,他无数次包容你,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以为他是怕你?那是因为你们的父亲教他爱护你,兄友弟恭,要当哥哥先做到,当弟弟的才会做到。”
陈聪民看着邓淮胆肝俱裂的神情,轻飘飘地调侃:“杀了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两个人,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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