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眼睛通红犹如小兔子,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你就像上次那样把他击飞出去。”
系统犹疑着:“可三番两次围绕着小海棠这样发生怪事,他们会起疑心的...”
“你没看见他在害怕得在发抖么?”祝余声音里罕见地带了怒气。
未等系统继续说话,祝余已经将破碎识海中宛若定海神针的神识拔出,以神识为载体,直冲演武场!
神识拔出瞬间,识海各个碎片相互维系的触须被撕裂,触须早在多日温养中与神识融为一体,撕裂瞬间并无雪花,但升腾起炽热耀眼的光轮。
白蔹以往从未这样被一个暴怒的、力量在他之上的男人死死搂住,被吓得不轻,眼眶里的泪都要掉下来了,可却嘴犟地不愿意松口:“可是...”
委实,只要白蔹好言哄兴云几句,一时上头的兴云的怒火就会被浇灭,然后平静下来,还会向白蔹道歉,担心自己吓到他。
海棠受最不缺的就是嘴甜,嗲声嗲气地讨好男人是必修课,白蔹是个中翘楚,莫要说哄好兴云,就算是哄着哄着掏空兴云家底都能做到。
可不知为何,白蔹就是不想向兴云低头。
兴云说祝师兄是没用的废物,兴云坏!
祝师兄明明自己已经那么苦了,还让自己的系统保护他,祝师兄好!
白·判官·蔹要当一回青天大老爷!
他才不要向兴云这样势利眼的人低头!他没骂兴云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道狂劲气浪俯冲而来,激起巨风,将树枝上的雪花卷了漫天。
兴云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道掀起,飞上半空,又在半空中被一拳砸在脆弱的腹部,霎时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然后他后颈被痛击,重重落在雪地里。
演武场内弟子熙熙攘攘,将宽阔场地划分为不同区域用于比试。
赤华道君跟在严掌门身旁听他说话,边点头敷衍边四处张望寻找白蔹。
他这徒弟...不会又赖床没来吧!?
倏然,不远处林间飞鸟腾起,整齐划一越过演武场向着天井谷飞去。
赤华道君目光一凛,对严掌门低声说:“师兄,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去去就回。”
林间鸟儿被惊得飞起,鸟群洋洋洒洒向南边山谷飞去。
落雪顿时被激起两人高,白蔹一时之间眼前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可冥冥之中,他却试探地喊出一句:“祝师兄?”
强行分离识海与神识,定然会造成神识的剧烈痛楚。
祝余疼得发颤,可掀起兴云的力道却并不轻。
他痛得双眼迷蒙,近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神识变得格外沉重,他在坠落--
他落在眼角带泪玉软花柔的少年面前,恰巧听见那句怯生生却又带着希冀的话:“祝师兄?”
痛楚好似减弱了几分。
神识脱离识海后,是一团可以变幻感知形状的不可视物体。
祝余伸出手,神识顿时变幻出相应的形状,轻轻擦去白蔹泛红眼尾的泪珠。
白蔹的眼尾好像被什么触碰着,识海内,低沉磁性的男声骤然响起:“是我,别怕。”
那声音一听便是习惯冷淡语气的,前一句语调平板得没有任何感情,妥妥的高岭之花。
男人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冷漠,为了哄他,中间停顿了片刻,后一句硬生生转了个调,咬字绵软,温柔得像是萃了蜜糖。
“呜QWQ”白蔹听见祝余声音,顿时安心了,随即委屈和害怕像泄洪般倾洒出来,眼泪不要钱地流,“祝师兄...”
有人心疼的小孩才会喜欢哭,白蔹这样的情况大抵如此。
祝余登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又说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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