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说道:“对不起。”
晏行舟不知道晏凤珣是因为什么道歉,他愣了下又笑着打趣道:“三哥,你现在是天子,天子可不能随便道歉,要叫别人听去了,又要说我的不是。”
晏凤珣却没有再说什么,与晏行舟又走了一会儿,准他离宫回府,自己又重新回了御书房。
只是一推门,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让他觉得似乎是刚刚有谁来过。
他走到书案前,却见被弃在一旁的那一堆谏言纳妃的折子似乎被人漫不经心地翻动过,那人也不怕被发觉似的,翻动的折子都未完全复位,大喇喇地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
晏凤珣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刚准备叫人,余光却被一抹淡粉色吸引住了。
他侧过头,只见自己放着画卷的瓷瓶里不止什么时候被插了一支粉月季,花瓣舒展着开的生机勃勃。
汪寅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月季也觉得纳闷:“这哪来的花?”
晏凤珣没说话,他只是伸手将花拿出来,见根茎上缠着指节长的一节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十个字。
“天涯无所有,赠君一枝春。”
*
谢怀宁离开大夏,又一路北上去了北域。
北域是游牧民族的根据地,满眼都是茂密的草场,带着一股粗糙而又野蛮的蓬勃之气。
谢怀宁在这里骑马、放牧,竟感觉到一种自由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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