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而散之后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那场闹剧般的婚礼是怎么收场的。
祝辛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鹿芩:“你在哪儿?京城吗?”
祝辛嗯了一声。
鹿芩:“我们回来走亲戚……”
“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了。”祝辛打断他的话,雪花落在鼻尖上慢慢融化,有点痒有点凉,他带了点无奈和疲惫:“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沉默一瞬,鹿芩说:“妈想见见爸……和你。”
祝辛觉得后两个字大概是鹿芩自作主张加上的,所以他没在意那两个字,说:“那你直接联系爸吧。”
“……爸。”鹿芩没往下说,只说:“今晚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楼道口有人进进出出,搬着一箱箱的年货热热闹闹互相招呼,祝辛挡路了,对方吆喝着叫他让一让别把衣服蹭脏了。
祝辛让到了花坛边,踩在没化完的雪里嘎吱作响,看到家家户户阳台上都已经有了灯笼,干净玻璃上贴了的窗花,隐约还有热热闹闹包饺子的剁馅儿的声音。祝辛说:“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鹿芩:“知道啊,所以才想跟你还有爸一起吃个饭。”
他理所当然,祝辛脸上带了点笑,说不出是自嘲还是无奈:“今天是除夕。”
鹿芩没接话,嗯的那一声听得出来有点不悦。
祝辛说:“爸已经有新家庭了,今晚他应该跟他的老婆还有女儿一起过年。”
鹿芩回头看了一眼精神状态很差的母亲,有点不耐烦:“我们也是爸的家人。”
祝辛顿了顿,险些咽下去的话吐了出来:“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鹿芩有点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哥,你……”顿了顿,还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祝辛只说:“要是非吃不可的话,你跟爸说吧。”说完就要挂,鹿芩叫住他:“你是跟着爸长大的,你不跟他说,我怎么好开口?”
祝辛这次疲惫到连哥也叫不出口。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
滴了一声之后通话断掉,鹿芩难以置信祝辛居然就这么挂断了,鹿婧盯着鹿芩:“他怎么说?”
鹿芩实话实说:“没答应。”
鹿婧的表情更难看,说着难听的咒骂,鹿芩拧眉,有些不快,但没说什么。
之前跟祝辛合买的那套房最开始说写鹿婧的名字,鹿婧的未婚夫张滨想加名字在上面,鹿婧犹豫之后觉得可以,但鹿芩没答应,最后房子还给两人做婚房但记在鹿芩名下了。张滨怀恨在心,在婚礼当天没出面,托人带话给到场亲朋说鹿婧跟前夫离婚是因为出轨还生了个野种,这个婚不结了。那场婚礼的最后一地鸡毛,鹿婧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鹿芩因此被拖住没能走掉。
这次回来是想见祝宏飞一面,拜托他照顾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出了问题的母亲,反正祝辛也在这边,照顾母亲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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