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捡回家了。
他脑子比喝多了的时候还不清醒。
在停车场看到程林车的一瞬间,他居然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明明已经拒绝过程林那么多次,却还是在这种时候觉得程林会救自己。
听到水声,程林说:“我要进来了。”嘴上说着征求意见的话,门把手已经被扭开,祝辛猛地往水里滑了半截,看见手里拿着几支药往过来走的程林。
“我没穿衣服。”祝辛说。
而且浴缸里没什么泡沫,什么都挡不住。
程林点头,半蹲下去左右打量祝辛的脸:“我不瞎。”
从耳朵开始,祝辛的颜色在很短时间内红到了胸口锁骨处,他很容易变成这种颜色程林早就知道了,见到也没什么稀奇,嘲笑几声故意往水下看,看得祝辛蜷缩身体遮挡。程林拿了纱布给祝辛擦脸,把祝辛遮哪儿也不是的手拖出来看手心被不知道什么划的伤,出血不多就破了皮,泡水了有点肿,主要还是脸上的伤。他又拧开药膏:“抬点头,看不见。”
祝辛蹬着腿无措,手也不知道该挡哪里,还没动就被嘲笑了。
“行了,早都看过了,都这会儿了才想起来遮羞啊?”顿了顿,“再说了,就这么些东西,谁没有似的。”
话是这么说,但程林一看哪儿哪就不对劲。
擦好了药,试了试水,已经温了,再泡下去估计就凉透了。
“还不起来?皮都泡皱了。”
祝辛曲着膝盖红着脸低头把自己团成小团:“我没衣服。”
然后他得到了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并且只有一件衬衫。
程林说他不是故意的,但他解释的时候祝辛总觉得他那个表情是幸灾乐祸。
程林:“太久没回来,短裤没新的了。”附带一个满是恶劣的微微耸肩动作。
衬衫只能遮到屁股,走两步就什么都遮不住了,祝辛光脚站在浴室地上咬着下唇脚趾头蜷缩:“穿过的也行。”
“那怎么行?”程公子从旁边提出一双拖鞋丢地上叫他穿好,然后搂着人往客厅推:“太不礼貌了,怎么能给客人穿旧衣服呢?”
说给客人穿旧衣服不礼貌的人的手本来在肩上,莫名其妙就掉到屁股上了。
松垮搭在腰胯上的时候祝辛已经浑身紧绷,再往下一点的时候,程林隔着衣服捏了捏祝辛没有三两肉的腰,祝辛立刻往外逃,被圈回来。
“都跟我回家了,还往哪儿跑?”是开玩笑的话,但指不定就成真了。
路过摆着展柜的客厅,看到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居家服和短裤,慌张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不信任,祝辛盯着程林撇嘴,指责都在眼睛里了。
程公子很后悔没把这东西收起来,失算了。
“你先吹头,饭还得一会儿才能送来。”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祝辛指着沙发上的衣服:“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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