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想旁人可怜,你最可怜了,你这个被踢来踢去的可怜虫。
“都到这一步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孙安拔高声音。
“这半年我们可都看在眼里,你就算再怎么怨他他也该……唉你干嘛去?”孙安话没说完祝辛就起身要走了,他连忙喊住,病床上的程林发出一点动静,孙安还以为要醒了,按铃找医生,但到医生过来程林也就吭了那么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祝辛退在门口给医生让开了点位置,等了一会儿,程林没醒,他就跟孙安说了一声:“我走了。”
这小破孩简直油盐不进,孙安无语至极:“不是,你干嘛去?”
祝辛背对着病床:“周六开始期末考,回学校。”
病床上的人眼皮跳了跳,在祝辛离开后再次回归平静。
期末考结束已经六月底了,期间金融界有一些小的波澜,某集团董事长卧病在床半年终于离世,继承人是风评很差、传说外面抱回来的私生子,戏子生的,带回来也是个风流纨绔屡教不改,老爹就是被他活生生气死了。
当然,这些祝辛都不太关心,他忙着申请材料和期末考,成天往返于教室图书馆宿舍之间,学校也有一些风言风语,说他前不久豪车接送,现下被富豪踹了,总之他不在意,生活忙碌而平静。
七月初,孙安来学校帮孙宁办证明手续,在食堂门口等祝辛。
祝辛似乎不跟人亲近,像一只孤僻的猫,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孙安在路边喊他,他就站定,然后在声音来源的地方寻找,看到孙安,他走了几步到路边,表情平淡。
孙安碾着烟,等祝辛走过来,问他:“你最近联系过程林吗?”
祝辛的目光让他感觉自己多此一问——当然是没有的。
就是知道没有他才会来。
先不说程林那个傻逼,养伤不好好待着,成天酗酒,还喊他们一起喝,然后抓着他们细数祝辛有多没良心,可但凡有谁附和一句,那个傻逼又开始骂骂咧咧,不让骂他的心肝。
叫他舍不得就追回来,面子什么的反正打从年初跟他死爹闹翻的时候就没有了,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他跟个男的不清不楚,把老爹气中风进了医院,结果劝了半天,就是没下文。
临到头,又一句:“算了,他爱上哪上哪去吧。”
一看就知道又是嘴硬。
这辈子就没见他这么窝囊过。
总之这段日子他们这些人都被程林折腾地不行,再这么下去还没春风得意程林就能把自己喝死。孙安自认倒霉,当初是他犯贱把这两个人弄到一起了,现在就命苦,当个媒人,传个话。
祝辛听完这些,有一小会儿低着头看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孙安觉得有戏,添油加醋,说:“他那伤到现在还没好,成天念着你,你再不看看他,他迟早给自己折腾死。”
最终,不知道哪句话拨到了祝辛紧闭大门上沉重的门环,总之心里有一个点响了一下,他答应了。
孙安松了一口气,见祝辛盯着地面搬面包屑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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