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聊着天祝辛忽然就困了,声音低下去带了浓浓的困:“为什么总让我住你的房子?”
程林心想,大概是一些执念。
少年祝辛没有安身立命之所,总在颠沛流离,彼时他有一个愿望是有一间小小的、能放下他和他的猫的房子,那个房子不需要很大,不需要很华丽,只需要有刚好的大小、刚好的阳光、刚好的人。他试图用这样的东西挽留过祝辛,尽管那一次没有成功,但程林依旧执着于用自己的金丝笼放下祝辛,然后不经意地将这间金丝笼称作家,称作祝辛的家。
但他不敢明说,不敢大张旗鼓地送出去,只暗中达成,自我满足。
就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赠出他带着私心的礼物。
“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见祝辛昏昏欲睡,程林声音也低下去,圈着人抱紧一点,怕这样的动作惊醒快酝酿出睡意的人,然,祝辛听到这话已然醒了三分。
祝辛说:“可能是每天对着一样的人,有点腻了。”
“祝辛……”程林无奈,又反思:“是不是我每天跟你太紧了?”
但他已经尽量不入侵更多祝辛的空间,他只在祝辛的私人时间出现,很克制。说着,程林把头埋进祝辛颈窝,浅浅吸了一口沐浴露的果香,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明天,我不去接你了,好吗?”
“你要去哪?”祝辛问。
“在家等你吧。”程林答。
祝辛以为,程林的分寸感很奇怪。
他无缝不入甚至可以称之为监视地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又不付出实际行动,只看。
终于,一只温凉手掌从腰缝摸下去,程林抱着祝辛的胳膊瞬间僵硬,怀抱也紧了三分,问祝辛做什么,祝辛问:“你还没好吗?”
“什么还没好?”祝辛也摸到了那里,程林声呼吸猛然变得粗沉,依程林反应来看他身体好像没什么问题。祝辛说:“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程林对这句话报以十分的沉默。
祝辛没有挖苦他的意思,是真的这么以为,毕竟按从前来讲,他们躺在一起就没这么单纯过。
又或者——
“还是,你到了没什么欲望的年纪?”祝辛睁开眼,不带嘲讽的意思的揣度也十足伤人。
程林大祝辛十岁,远没到祝辛以为的无欲无求的时候,怀疑他功能障碍就够让人不快,听到年纪更是后槽牙发酸,偏偏祝辛还在检查那东西功能是否正常,指腹恶劣挑逗,程林隔着衣服捉住祝辛的手叫他别再玩火,“祝辛……”
“所以有吗?”祝辛切实疑惑。
之所以吃斋茹素是因为他以为祝辛没心情做这种事,毕竟祝辛对他依旧不冷不热。
但祝辛说;“我们这种关系,每天盖着被子纯睡觉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种关系?思索片刻,程林记起来他们是什么关系,更牙酸。
情人关系。
他以为祝辛只是找了一个不那么正式的词来描述他们之间不稳固的关系,没想到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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