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信息素过敏是持续性病症,不会间断。
“难道我真的……”
“不许闹。”顾堰头疼,怎么朴余这次进入成熟期后,表现的竟然这般不正常?
他将手放在朴余的额头,很烫。他想抽回手,可朴余不肯。也许他的手很凉,让朴余觉得很舒服,朴余发现他要抽回手,立刻就伸出两只手捧住他的手,又重新摁回自己的额头。
要不是朴余这会太可怜了,顾堰都差点被他逗笑。
在虫王的胃里,没有抑制剂,不能与外界通讯,朴余无力,眩晕,恶心,甚至脑子都不大清楚了。顾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护住朴余。
“你能坚持吗?”作战机还亮着些许灯光,顾堰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外面,那里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们看出来的东西,都是被一团团黑色黏液包裹着,露出的部分也已经腐蚀严重。
可以想象,只要他们走出去,就会被消化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虫王的胃液腐蚀他们作战机的声音。
再这么下去,别说朴余熬不下去,他们俩都得葬身在这里。
朴余眼睛水汪汪:“坚持什么?”
果然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顾堰还要说什么,突然作战机剧烈晃动起来,竟然从这头往上滚动。应该是虫王因为某种原因头朝下了。
他们两人也在作战机里面滚了几圈,顾堰抱着朴余,将人护在自己怀里,生怕他磕伤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顾堰刚松口气,朴余拨开他的手就往外跑。
“军舰需要我!大家需要我!”
顾堰捉着他的衣服,将他拉回来,摁回驾驶座:“我更需要你。”
朴余动弹不得,眨巴着桃花眼问:“你需要我.干什么?”
“需要你听话。”顾堰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样,关切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朴余扯了扯衣服,神色有点烦躁:“我好热,好热。”
顾堰咬住了后槽牙。他往外看了看,准备不管如何都要出去试试,他得带着朴余赶紧离开,希望军舰上有兄弟带了抑制剂。
“热,顾堰,我好热。”朴余主动抱住顾堰,甚至想将手伸到顾堰的衣服里,获取顾堰身上的凉意。
顾堰突然发现,他放在朴余额头上的手,已经烫疼了,怪不得朴余已经神志不清了。
看着朴余红通通的眼睛,顾堰只觉得像是被人把他的心给剜了去。
“你在这里等我,不许动,听到了吗?”顾堰摸了摸朴余的脸,咬牙要往外走。
朴余拉住他的手:“别出去,危险。”
顾堰掰他的手。朴余拉的很用力,顾堰怕伤了他,只得一根根掰朴余的手。
朴余立刻饱含热泪地看着他。
这还是两人确立关系之后,顾堰第一次感受到朴余对他的珍视。顾堰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不用担心,等我回来。”
“你掰痛我了。”朴余的眼泪说流就流。
顾堰:“……”
“对不起。”顾堰道歉。
“可以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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