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伞,站在灸我崖门口。
“就这儿?”这个姓第五的青年问道。
“嗯……”那个做师父的听上去也不是很有底气。
当时的掌门,老刘之前其实也没见过,只是知道他在外游历,小破吊脚楼就空了好多年,一直托人看着。等师徒二人回了灸我崖,渐渐就有商户上门想要收购这个绝好地角。
一转眼,三年了。这昏暗的吊脚楼里,如今只有第五一人。
天色渐晚,茶水摊老刘又瞅了一眼灸我崖黑黢黢的窗子,把摊子一收,卷起一天赚的铜板,回家去了。
第五把手头的账本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叹息一声。他转头看向窗子,跟几个破烂的虫洞对上了眼。
他心道:“实在是不妥。”二楼的窗户烂了也就烂了,但一楼可是用来做医馆的,怎么能让病人吹风呢。
虽然一年到头灸我崖也来不了几个人,总得想个法子赚点钱修缮一下这诊床旁边的窗子。
第五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从发了霉的地下室里找出一块石板,拿朱砂在上头写了几行大字,字迹工整,笔锋干脆——
「头疼脑热
肌肉酸痛
浑身乏力
失眠不举
一灸即好」
此牌一出,震惊整个蓬莱岛东。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欢迎大家!咕。
第2章 灸我崖(二)
灸我崖从来都只接收疑难绝症,从没有过医治普通病症的先例。毕竟开派宗师白大力在几百年前就很诚恳地说过:“俺只有一套针灸奇方,普通的小病俺不会治!”
白大力本就不是学医的,不知怎么得了上天垂怜突然有了一套针灸奇方,但也仅此而已了。
是以当灸我崖传无可传,将衣钵递到了一个外姓弟子手里的时候,仙门各族都晓得了:这灸我崖总算是要完了。
在灸我崖门口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这最后的弟子,真能一改灸我崖只会那一套针灸奇方的路数,开始难易兼收,悬壶济世吗?
这个姓第五的小白脸,行不行啊?
很快就有人来检验了。
挂出牌子来的当天晚上,第五迎来了灸我崖很久以来的第一位病患。
这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络腮胡子从头发长到下巴,浑身汗毛厚重,像头没褪毛的熊。他在灸我崖门口咳嗽得震天动地,大有把肺给咳出来的架势。
“哦呦呦,这是怎么了呀?”
“看着身体结实,可别是得了肺痨啊!”
在一片看热闹的窃窃私语声中,壮汉走进了灸我崖。
第五把屏风竖起,把门关好。外面的嘈杂声登时寂静了。
那壮汉却在诊床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瞅着他,一声没咳。
第五不禁有些疑惑:“您这咳症可是间歇性的?”
壮汉抿了下嘴巴,没出声,依旧那么坐着,双手搭在一起,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
第五:“……?”
壮汉被第五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终于羞羞答答开了口:“道长,我其实并非有咳症……”
第五蹙眉思索。不是咳症,那为何刚刚咳得如此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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