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趁神智尚清,打算自裁。”
玄一高声道:“那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第五君目光清越如水。
“我没有死成,是因为我师父救了我。”
“你……师父?”玄十问了出来,旁边的玄一嗤了一声。
齐释青的目光瞟向长案之后的灵堂。
第五君一脸平淡。“我师父是灸我崖的上一任掌门,他那时刚巧在玳崆山一带游历,救了我一命。”
玄一瞪视他,厉声问道:“你师父能治邪神咒诅?”
第五君颔首。
玄一追问:“那他如今身在何处?”
第五君握紧了拳头,他忘记那根针还在那儿扎着,一使劲直接出了血。
“家师……已经过世。”
满堂寂静。
紧接着,玄一大声冷笑,无比轻蔑。“真是好一出死无对证的戏码!还‘家师’,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儿么?!”
“玄一!”齐释青喝道。
玄一闭了嘴,依旧神色不善。
第五君沉默片刻,开了口:“我本是药王谷的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名无姓。”
清浅的声音环绕在灸我崖中,第五君平铺直叙,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齐归’是掌门为我起的名字。后来师父为我起了第二个名字。”
第五君的指缝被染红了。
在玳崆山上,他拿着一把断剑把自己捅了个对穿,双膝一软就从山头上跌落下去。
突然一阵诡谲的山风吹来,他被卷起送向半山腰的一个道观,有一个持扇的白衣仙人正等在那里,接住了他。
那就是他师父,司少康。
虽然灸我崖里没人再讲话,但第五君看着玄一的眼睛,还是读出来了这样的意思:“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便什么都能自圆其说了!”
第五君又看向玄十。
玄十嘴唇开合两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小归,你四年不回玄陵门,到底是为何?”
第五君道:“既已拜入师门,便要跟在师父左右。”
他看了眼玄陵弟子们精彩纷呈的表情,知道这话实在无法令人信服,于是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手指,发觉肢体已经能动了,便用左手示意了一下门口。
“天色不早,诸位请回。”
在场的人都愣了。哪有这样什么话都没说明白就撵人走的!
齐释青看了第五君一眼,冲玄陵门弟子们一扬下巴,这群黑衣人尽管还有无数的怒气和不解想要一并发出,还是遵从了少主命令迅速消失了。
第五君站在门口,继续伸着手。
“少主也请回。”
齐释青站在那里没有动。
第五君抬头望着他。沉默良久,他道:
“我真的没有杀齐叔叔。”
夕阳西下,齐释青一身玄衣被镶上了一层烫金的绒毛,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温暖错觉。
果然,下一秒齐释青就开口打破了这种错觉。
“你以为你跟玄陵门已经没有关系了么?”
第五君眼皮颤了下,低头浅笑,露出来两个小酒窝。
玄一已经快走出院门,转头瞧见第五君的反应,顿时勃然大怒。玄十死死将人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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