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玄陵弟子现在都没影了,门口只剩下了他、齐释青,还有小白和小黑。
“……”第五君咽了一下唾沫,不死心地又抬头看了一眼这栋六年来没有变化的楼,还有那块牌匾,果然再一次被震撼到。
“少主啊。”第五君说,“怎么这千金楼,现在变成玄君衙了?”
齐释青往前走去,“我住的地方,叫‘玄君衙’有什么不对?”一边说着,他又缩了一下手,好像伤口又疼了似的,第五君赶快追了上去,要去看那只手。
“不是,我是想问……”第五君见那只手包扎并无问题,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千金楼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齐释青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满意于自己用一只伤手就能牢牢牵住第五君的目光。他的指尖弯了弯,语气和缓。
“六年前就是我的了。”
千金楼里,玄一正在厨房喝水,有些气鼓鼓的。
玄十正好也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就问道:“怎么了大师兄?”
玄一苦大仇深,语气沉重,仿佛已经经过了好几轮深思熟虑。
“我觉得少主功力有所退步。”
玄十也皱起眉头,一头雾水:“何出此言?”
玄一说:“方才齐归摔下马的时候,明明离地面还有好大的距离少主就接住了他,本应该立刻就能将人扶正,可少主的手却被砸在了地上。”
“这难道不是内力不济,灵脉周转不好,气力衰减的症状?”
玄十:“……”
他无奈地看着玄一,心道那两人在门外心疼得捧着手贴一块,合着你都没看见是不是,这分明就是少主使的小手段!但嘴里只能说:“少主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玄一一下严肃起来,瞪起眼睛。
“是吧!我也是不愿相信的!那这么说,有问题的一定是齐归!也不知道这人是练了什么邪功,能让身子瞬间千斤重,将少主都砸着了!”
玄十:“……”
第五君背着手站在大厅内,颇有来视察的长老的派头,嘴里不住啧啧,上下左右到处打量。
原先的千金楼只保留了一个外面的壳子,里面的装潢改了个彻头彻尾,已经完全变成了玄陵门的风格。
“天呐,这果然是玄君衙分衙。”第五君感叹道,“少主真是大手笔。”
玄陵弟子已经各自散去,齐释青带着第五君在楼里转了转,说:“去你房间看看?”
第五君惊讶道:“竟然还有我的房间的?少主太客气了。”
齐释青一点不捧场地哼了一声,层层爬高,带第五君走到了第八层。
第五君跟在齐释青屁股后面,心道这人不至于真要百分百复刻吧,然而走到了地方,他默默闭上了嘴。
——在玄陵门的玄君衙里,他和少主住对门;而在千金楼这个玄君衙里,他和少主仍然住对门。
——就连他房门口都摆了一束一模一样的艾草。
第五君不用进去再看,就知道里面的陈设必定也是跟原来一样的。
“少主有心了。”他闷闷地说。
齐释青的目光掠过他,停在那束艾草上,看了许久,对他说:“进去吧。这段时间赶路太辛苦,我们在此休整几日。”
第五君“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目送齐释青转身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
正当他准备迈步进去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小归。”
第五君回头,“玄十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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