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没个长进!”
第五君捂着脑袋笑着蹿开,过了一会儿才疑惑道:“很多年了吗?明明还不到一年啊。”
他想,大概是师父口误了吧。
又过了一年。
这年的秋天来得很晚,空气总是保着夏日的余温,温度迟迟不愿意降下去。
第五君在灸我崖的楼顶,跟司少康两个人,支着小马扎,吃着今年最后一波西瓜,看着蓬莱仙岛尽头的雾海。
司少康扭头把西瓜籽吐进盘子里,叹了口气。
“唉……”
第五君问:“怎么了?”
司少康说:“没什么。就是挺感慨的。”
第五君继续问:“感慨什么?”
司少康又叹了口气,颇为戏剧性地保持沉默。
第五君不理他了,低头大口啃西瓜。
——爱说不说!
过了一会儿,果然司少康忍不住了,主动开启了话头:“你看那边的雾。”
第五君捧着西瓜看过去。
司少康:“已经吹了几百年。”
第五君翻了个白眼,低头吐西瓜籽,呸了两声。
司少康站了起来:“你看那个天边。”
第五君连头都不想抬,心道司少康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
司少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有几分像从前。”
第五君把西瓜皮扔在盘子里,站起身擦了擦手。
“师父我先回屋了。你收拾。”
下楼梯的时候,第五君摇了摇头,心想他师父大概真的有点病。
这天晚上,灸我街上起了一点骚动。
有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不幸从未名山上踩空跌落,坠入雾海失踪了。
这樵夫是豆腐脑王婆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一个中年丧子的鳏夫,叫蔡伯,第五君曾经也见过。
第五君蹙眉问他师父:“怎么会失踪呢?”
司少康意味深长道:“坠入雾海了啊……”
第五君追问:“坠入雾海怎么了?打着灯笼一点点找,总会找到的。”找到尸首也好下葬,让亲友心安。
司少康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来,那我们去找找看。”
第五君便提着灯笼飞上未名山。
未名山地处蓬莱岛东最边缘,登山的一侧倒还算安全,但是若是为了砍柴,走到了东面去,一旦一个不小心踩空,就是大雾遮掩的万丈悬崖。
第五君和司少康站在山顶,灯笼的一点点光芒登时被漆黑的浓雾吞噬。
第五君:“……”
他本以为司少康会在旁边打趣他:“啊哈我就说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吧~”
可司少康却半晌都没有说话,第五君扭头一看,司少康的脸色竟然都有些发白。
“师父?”第五君喊他。
司少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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