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骨的,此刻却因为四处寻找陈飘飘而乱了阵脚,气喘吁吁,全无姿仪。
玄十微笑着站出来,对时迈说:“时迈兄,我带你们去金陵大殿,这边请。”
陈飘飘被拉走的时候明显乖顺了许多,没有吵也没有闹,但一双眼睛仍然粘在齐释青身上扒不下来,一点面子不要,毫无仙门大派掌门之女的风范。
在门口站着迎接的便只剩下玄廿、齐释青和齐归三人。
“果真是没规矩……”玄廿哼了一声,说道。
齐释青理了理被陈飘飘抓皱了的袖子,冷淡道:“师兄都知道些什么?烦请告知。”
虽然少主的声音听上去波澜不惊,但“烦请告知”这四个字与刚刚警告陈飘飘的“烦请自重”如出一辙,玄廿心头一沉,知道少主发怒了。
既然已经见过,便没有什么好瞒的了。
玄廿冷声道:“见剑监从上到下都极为娇纵陈飘飘,已经到了无人敢管的地步。见剑监陈掌门对女儿溺爱又头疼,便与我们掌门商量,将陈飘飘放在玄陵门调教一年,看能否改改毛病。”
说到最后,玄廿的话音听上去都有些气愤。
“自己的女儿,不舍得管,也不敢管,便扔到我们这里么?”齐释青背着手,不屑道:“有这样当父亲的?”
玄廿哼笑一声,虽然心中亦十分赞同,却不好说什么。
他们对走来的另一家门派的弟子行礼问好。
这几个弟子刚走过去,齐释青就继续说:“玄陵门门规严厉,若管出什么事来,以陈掌门的溺爱程度来看,定然不会站在玄陵门这一边。但若让其放纵,玄陵门门规亦不容。”
玄廿点了点头:“是啊。掌门定然是难做的,左右都不好管,但这是他们榴莲三结义的兄弟之请,掌门也很难推辞。来玄陵门的诸多门派里,属斧福府和见剑监最引人注目,所有弟子都盯着。”
齐释青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玄廿侧头去看他,见少主站得笔直,目视前方,神情坚定,对走来的弟子点头致意,不禁涌起一股自豪来:他们少主,可是所有门派里最光风霁月、稳重可靠的,跟其他仙门大派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齐归一直不出声,整个人也愣愣的,还没从见到刁蛮女修的震撼里回过神来。
等他明白过来刚刚那位就是见剑监最有名的大小姐的时候,他轻轻拉住齐释青的手,说:“哥哥,她为什么要叫你哥哥啊?”
齐释青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把手松开:“她比我小一岁。”
齐归沉默片刻,小声问:“可你不是我哥哥吗?”
一句小声的问题,重音却落在了“我”这个字上。
齐归的声音非常小,小到玄廿都没听见,但在齐释青的耳朵里却被放大了千百倍,而且荡漾的全都是委屈。
齐释青心头一颤——齐归在意的并不是陈飘飘的年纪是否可以喊自己哥哥,而是他只是小归一个人的哥哥。
无从说来的占有欲。
齐释青知道齐归压根什么都不明白,却难以忍受地发觉自己甘之如饴。
他咬紧后槽牙,一口气横亘在胸口,最终溃不成军地垂下头。他转向玄廿相反的方向,将齐归拉到跟前,低声说:“我是你哥哥,不是她哥哥。”
齐释青对着齐归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她叫错了,所以我教育了她。”
齐归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绽放笑颜,而是仍有些可怜嘟嘟地瞅着齐释青:“嗯。她虽然说喜欢你,但肯定不如我喜欢哥哥那么多。”
“嗯,我知道。”
玄廿表面上站得笔直,耳朵却支棱着偷听到了少主和齐归的轻声嘟囔,几乎笑出声。
少主实在是太宝贝小归了,都已经是十六虚岁十七的人,明年就得独自在外游历一年了,却还和弟弟在这里你侬我侬,轻声细语地哄着。明年少主一个人出远门,小归可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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