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碍于相违长老常年自带的低气压,几个年轻人的面容都甚是严肃规整,无一人开口讲话。
直到走进金陵大殿,齐归才小小地呼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胸脯。
柳下惠子轻笑,小声对齐归说:“原来大家都很怕大长老呀。”
齐归无比感同身受,大眼睛忽闪着,点头如捣蒜。
金陵大殿的正殿里,坐着玄陵掌门、二长老和三长老,大长老徐徐向座位走去,目不斜视地绕过地上跪着的玄廿。
“齐释青。”玄陵掌门齐冠在主座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遥遥念道。
齐释青一语不发地走上前去,在玄廿身边跪了下来。
齐归悚然一惊,不明所以但十分紧张地小步跑了过去,撩开衣摆扑通贴着齐释青跪下。
掌门齐冠看了一会儿乖得像只鹌鹑似的齐归,站起身来,先温和地对柳下惠子说:“让柳姑娘受惊见笑了,天色已晚,让弟子送你先回驻地。”
柳下惠子有点担心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个背影,但玄陵掌门笑容里的意味却不容商量,于是只好说:“好的,齐世伯。”
等柳下惠子离开,金陵大殿的正殿就只剩下了玄陵门的人。
掌门齐冠坐回主座,严肃开口:“齐释青,说说下午的经过。”
齐归就紧张地扭头望着他哥哥淡定从容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只除了自己身上的两处淤青没有说。
齐释青说完,金陵大殿里安静了片刻。掌门齐冠看向齐归,面容稍霁,“齐归,你也说说下午的经过。”
齐归咽了下口水,身板跪得笔直,目光炯炯地望向台上,根据哥哥说过的话也讲了自己看到的经过。
说到自己没什么知觉在假山之后的草坪中睡着时,掌门与长老的视线不约而同变得凝重。
“小归,你是怎么睡过去的?”三长老多财身体前倾,语气有些焦急。
“就……”齐归摸着脑袋,想了又想,说道:“看到陈小姐在那里睡着,然后我跑过去,腿好像绊了一下,然后就晕过去了。”
二长老依主皱眉问:“你是摔晕的?”
齐归依旧挠着头,不确定地说:“可能……”
金陵大殿又归于寂静。
掌门齐冠站起身来,在台前来回踱步。
“飘飘还没醒么?”他问三位长老。
大长老相违道:“刚刚去看,陈掌门说还没醒。”
二长老依主接着说:“陈掌门还要了洗漱的东西,说今晚先住在这儿,等明早陈飘飘醒了再走。”
掌门齐冠挥了挥手,“这是小事。”顿了顿,他又说:“世泊觉得飘飘没事?”
“没事。”三长老多财肯定地说,“也叫医师看过了,只说孩子太累,藏着藏着就睡过去了,而且现在也已经入夜,不如一觉睡到大天亮。”
掌门齐冠缓缓点头,又来回踱了会儿步,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终于,等他停下脚步,他望向齐归,道:“小归,没你事了,回去休息吧。”
齐归愣愣地跪在地上,抓着齐释青的袖子,“可是哥哥……”
掌门齐冠沉声道:“少主看管不力,造成弟子死亡,理应受罚。”
“可我们是一起……”齐归着急地辩解,却被齐释青打断,“小归,听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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