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云城刚应下,脚跟还没抬起来,就又被齐释青叫住。
“你跟少言两个人,只是保护齐归的安全,一定不能被他发现。”
云城抱手,点头说:“属下知道。”
齐释青乜他一眼,“是么?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被发现的。”
云城赧然道:“这怪我,本来少严做得谨慎,完全没被发现,是我去药房还有集市摊位打听的时候动作大了些,才被小齐公子注意的。”
齐释青轻哼一声,道:“今日你们只看好外围即可,不必打听他见了什么人,说什么。”
云城疑惑地望着齐释青,却见他们少主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不过是去找那老鸨聊天,翻不出什么花来。”
“啊。”云城睁大眼睛,猛然想起就几天前,小齐公子跟暖莺阁那位“小甜甜”串供撒谎,隐瞒出了银珠村给他师父扫墓的事,当时少主就让恕尔去诈那老鸨来着,结果恕尔回来一脸的高深莫测,对他说:“云城,那地方,你玩不转。”
云城晃了晃险些走神的脑袋,庆幸地答道:“好的少主!”
他轻功腾起,从千金楼顶出发,在银珠村的高楼庙宇之间跳跃腾挪的时候,不禁心中啧啧:“小齐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生猛得很!”
不一会儿,云城就赶到暖莺阁,摸去了少言的暗哨。
他眼花缭乱地看着出入暖莺阁的男男女女——男的要么阔绰要么风流,大腹便便的居多,女的都涂脂抹粉花枝招展,嗓子细得跟针尖似的,一个两个成双成对,搂搂抱抱难舍难分,大庭广众之下也毫不遮掩——不觉感叹出声:“少主当真能放心小齐公子来这种地方啊……”
少言白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只低头盯着某一扇窗子。
一扇雕花木窗边坐着的就是暖莺阁老鸨小甜甜,对面戴着人皮面具的第五君露出来了半张脸。
他们的暗哨位置绝佳,第五君绝无可能从屋里的角度看到他们,而且距离也较远,两方都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云城认真观察着屋里的情景,越看越不敢置信:“我怎么有种错觉……”
“我怎么感觉……那老鸨,好像正在给公子……上课??”
他看一眼少言的侧脸,再看一眼那屋子,仍然是这样离奇的感受,实在忍不住对少言说:“我真的好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就今天少主交代不用打听他们说话的内容,只保护公子的安全就好。”
少言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个雕花窗上,拿坚毅的侧脸对着云城。过了片刻,他吩咐道:“老鸨的屋子外全是侍女,问题不大。你到下面盯住暖莺阁的来客。”
“哦好的。”云城服从地点头,飞身隐匿到另一个暗哨去了。
少言微微偏了偏头,目光盯住那老鸨的嘴唇,读着她的唇语。
他能读唇语,是由于一段悲惨的经历——
少言、云城、恕尔都是六年前齐释青从人**手里救下来的孩子,后来被收入麾下,养在银珠村,作为玄陵少主的暗卫。
这三人里,少言是被拐卖时间最长的,到后来因为年龄渐长,甚至被逼迫参与诱拐别的孩子。
那伙人**利用的是孩童最纯真的善心。
一个聋哑的老人迷了路,问一个孩子路该怎么走,等孩子开心地带路的时候,下一刻就被捆了抱走了。
谁都想不到,这个聋哑老人才是这个团伙的头目。
少言无数次想要逃走,但每一次都被捉回来毒打,他也不明白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是如何知道他制定的计划的——
直到又一次被打得半死,少言被人踩在脚下,一个又脏又臭的声音狞笑着说:“小子,你以为老大听不见,但只要跟着你,你跟所有人说的话,老大全都知道。”
那时少言才意识到那个聋哑老人会读唇语。
少言遥遥望着老鸨的嘴唇,时不时第五君的嘴唇也出现在视野里,少言微微拧眉。
“心上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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