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求少主办事,允了我吧。”
“我和我小徒弟远在蓬莱岛东,又是那么破落的门派,就不与玄陵门攀亲了。”
齐释青视线低垂片刻,再抬起来时,上挑的眼尾划了一个鄙夷的弧度。
他举起他的茶盏,漫不经心与第五君的一碰,将茶水喝了。
“灸我崖掌门此言差矣,若真是想划清界限,应该也是玄陵门避你们不及。”
第五君愣了一瞬,下一刻就笑着点头,连忙把茶水饮尽。
他有点狗腿地双手举杯冲齐释青拜了拜,“感谢少主,我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也包容了!看我说话不小心,我自罚一杯!”
第五君又冲了一泡茶,倒入自己的茶盏,仰头喝下。
“三章已定,我会履约。”第五君坐了下来,满足地对齐释青笑,“天都快亮了,少主不回去休息?”
齐释青没有任何留恋地站起身,目光瞥过第五君衣裳颜色变深的某处时顿了顿,接着又移开了。
第五君扶着桌子站起来,尽力快走几步,赶在齐释青之前,给他开门。
将齐释青送出去,第五君将门合上,插好门闩,无声而缓慢地倒了下来。
过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他才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半跪着摸到床榻,翻了上去。
唇角流下血来,但第五君没力气擦了。
作者有话说:
这部分虽然有点虐,但我写得很爽,希望大家也看得爽( ̄  ̄)
剧情已经进入最后三分之一了,比较重要的任务就是回收所有的伏笔,接下来全是重头戏~
第197章 冷情(十一)
第五君在榻上结结实实又躺了三天。
这三天里,齐释青再没来看过他,但恕尔却来得挺勤,平均每两三个时辰就推门看他一次。
第五君怕了恕尔——倒不是害怕两人会动起手来,也不是记恨恕尔故意给他冷水、或是不顾他的伤势把他摔到榻上——他无法面对恕尔的眼神。
恕尔每次出现在他眼前,他就不可抑制地想到少言和云城,想到这三个关系最好的暗卫曾经总凑在一起的样子:少言一声不吭,云城是个话痨,而恕尔时不时怼两句,再翻个白眼。
第五君难过得厉害,但他的愧疚再重也无法让一切回到过去,让少言、云城,还有那个秘密保护他、他甚至都没察觉到就死在茶肆外面的暗卫活过来。
他对不起死了的人,也对不起活着的恕尔。
因此第五君在白天常常故意睡过去,这样恕尔来看他的时候他就可以逃避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是合适的,也许沉默着让恕尔憎恨已经是最好的做法了。
也因为这个,第五君作息有点紊乱,夜里精神得很。也奇了怪了,他的小徒弟刘大刚竟然也同步保持了这个离奇的作息,刚好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能听到一两句大刚的哔哔。
到了第四天。
第五君听着刘大刚汇报他行医的病例,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子绝对不在灸我崖了,八成是出去义诊去了,只是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还‘师父,日出真美呀’‘玄凤好可爱,我想养’……”第五君气哼哼地闭上眼,“就是不能老实呆在灸我崖,信都白写了。”
第五君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口是心非,脸上挂着淡淡的慈爱笑容听着刘大刚给他说话。听了一会儿,他蓦然睁大眼睛,在心里骂道:“弄不好这小崽子早就跑出来了!写信送到灸我崖他也收不到!”
第五君瞪着天花板,有些焦急地想着以刘大刚这一双小短腿,估计是跑不了太远的,在蓬莱岛东转悠转悠就行了,他老爹还在灸我崖对面摆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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