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椅上遥遥传来孩童的声音:“蓬莱岛上的堕仙远比你想得多,你要是想保那天生药躯的神仙,就得把堕仙除尽。”
“从此处快马去蓬莱岛东要一个月,我最多保他两个月,你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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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释青在傍晚时分回到了玄陵门。
善念堂已经把该审的全审出来了,不论堕仙还是仙门弟子,没有一人不用刑。
玄十手中戒棍往下滴血,仔细看去,其上有数十圈尖刺,状似狼牙。
他从慈悲堂地牢走出,一根手指轻点戒棍某处,尖刺瞬间收起。
柳下惠子正站在青石广场上,身后跟了两名玄陵弟子。她脖子上缠着纱布,整个人憔悴至极,看上去摇摇欲坠。
玄十脚步一顿,随即别开视线,手持亲传玉佩单掌触地,将慈悲堂入口封上。
“掌门。”玄陵弟子纷纷转向后面行礼。
柳下惠子也转过身去,就见齐释青一袭黑衣,面容淡漠地往这里走。他所到之处都泛起阵阵冷意,让人骨子里生寒,畏惧不已。
柳下惠子压下一个哆嗦。她缓缓抬手,本能地摸向自己的腰封。
腰封里是两把银板斧,纤长的手指触碰到斧柄,颤了颤,然后又很慢地落了下来,如同树叶凋零。
齐释青经过她的时候,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玄十。
“你带她回斧福府吧。”
玄十凝重的脸上出现一丝讶然,“可我们这里……”
齐释青没有情绪地看向他。
两人对视片刻,齐释青道:“新婚,别见血了。”
玄十甩了下手中戒棍,一道血珠子划过。“善念堂会怕这个?”
齐释青又道:“你带她回去,肃清斧福府。”
玄十的视线落到远处的柳下惠子身上,半晌后对齐释青行礼。
“多谢掌门。”
玄十把戒棍解下,交给齐释青。
他带了一队玄陵弟子走向柳下惠子。
柳下惠子本来带了五名亲信来玄陵门,但因他们曾对柳相悯十分忠心,也被玄陵门扣下。
偌大的玄陵门里,如今仅她一人着红衣,孤零零地站在青石板广场上,看着玄十带着玄衣弟子,面容肃穆地朝她走来。
积雪化成了水,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玄十对柳下惠子伸出了手。
“走吧。”
柳下惠子望着远处的齐释青。
齐释青正站在慈悲堂入口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离去。
柳下惠子颤声道:“斧福府掌门……”
她本来想问柳相悯到最后会如何,可最终没能说出口。
从知道她父亲是堕仙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们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柳相悯将一切事都瞒着她,也许是早在为这样的一天做准备。
她不可能再见到柳相悯了。
她也没有资格为她父亲求情。
玄十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身。
“你是玄陵门二长老之妻,与斧福府已再无干系。”
新婚的妻子,按习俗是第三天回门,可柳下惠子从小长大的斧福府,已经没有亲人在等她了。
齐释青目送他们远去,招了招手。
一名善念堂弟子端着一只堆满了小山一样卷轴的白玉托盘走了过来。
这些卷轴里,记录的都是善念堂的审讯结果。这一座山,都是相违的。
真相大白,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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