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庙被砸、县令当场身亡的消息发酵了一宿,这一天,从破晓开始,整个永丰镇的闲谈就只剩下了这一个主题,一时间猜测纷纷、流言四起。
第五君在医馆里忙忙碌碌,依旧面带微笑、情绪稳定,但听着病号们讨论此事时,心态完全变了;尤其是听到有病人说会对犯人用什么刑罚处置的时候,第五君心里拔凉拔凉的。而比第五君忐忑更甚的则是一条街以外的沈旦,一夜之间,这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公子变得憔悴不堪、像是老了十岁。今日他依旧不敢出门,生怕官府要把他拿了问斩。
到日落的时候,变故终于发生了。
一队捕快声势浩大地冲进了浑书鼎金典当行。
“沈大少爷,跟我们走一趟!”
捕头的声音如同冷锋,往沈旦心窝子里嘶拉捅了一刀。
死到临头了。
沈旦这么想着,两股战战,浑身冰冷,站了起来。
沈旦被押解着往衙门走去,一路游街。
浑书鼎金典当行本就在永丰镇中心,人流量大,沈旦被捕快们围着往前走,就见有人指着他对旁人道:“你看!沈大少爷!我说什么来着?”
“果然是他干的吗?”
“我城西的亲戚都说了他砸了帝君神庙供奉别的神仙,你看你们都不信。”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争先恐后摩肩擦踵、生怕见证不了活生生的新闻。
挤了半天,沈旦竟然还没走出当铺所在的那条街。
两个捕快在沈旦前面开道,趾高气扬地吆喝着:“都让开!公务在身!”
但正所谓看热闹的什么热闹都能看,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该伸长脖子瞅的还在原地踮着脚尖,该涌向医馆的仍然在涌向医馆,无人理会这一队小小捕快。
“再不让,别怪我的刀不长眼!”捕头刷地拔刀,大喝一声。
人群霎时静了,然后一条道默默地让了出来。
沈旦被捕快推着往前走。
消息传得比沈旦走得快多了。
沈旦还没走进县衙,他被捕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第五君的耳朵里。
第五君一惊,快速把手下病号料理完,抱歉地对排队的病人说:“不好意思诸位,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尽快回来。”
他让小秀才看好家,尤其不能让人进客房,接着就跑了出去。
但第五君不知道,他以为力所能及在帮助的穷苦人并不都是好人,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来的,如果有更大的利益在眼前,他们心头的感恩会立刻一扫而空。
第五君出门还不到一刻钟,医馆里的病号就开始不安分地走动起来,东瞅瞅西看看,到处伸手乱碰。不光要拉开抽屉看里面的东西,还要倒一点尝尝第五君杯子里的茶,更有没规矩的人连放在篮子里的银针都要上手摸。小秀才搬了个小板凳堵在客房门口坐着,大声阻止了好几回,但第五君一走,这些人就不把小孩当回事了。
小秀才非常生气,但她现在屁股不敢离开板凳,生怕她一挪窝就有人要进客房看。
已经有人去后厨走了一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酱猪蹄在啃,还豪无羞耻之心地朝小秀才咧嘴笑,说:“小闺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