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那天晚上。
在阿曼多刚刚带走这颗透明的珍珠时,他便充满了的困惑与迷茫,刚走到一半,这些无法被他解开的困惑与迷茫逐渐演变为烦躁,这使黑猫的尾巴被他甩得飞快。
这份来自仙者的馈赠令他感到格外沉重,而猫猫从以前到现在都未曾背负过如此沉重的事物,这一度让阿曼多隐约有了些:‘要不干脆将这东西远远的丢掉好了。’
就像是神之眼一样,阿曼多不认为自己要靠这些外力来成就。
但这种想法只在脑海中停留了短暂的一瞬,他知道这种想法不切实际,而且自己也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那就留着吧。’
‘毕竟答应好了。’
吟游诗人出现的时机很是巧妙。
他似乎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阿曼多,又似乎早已察觉到了之前在蒙德与璃月边境的异样,所以才能这样精准又快速的出现在阿曼多的面前。
“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迷路的小猫咪。”
温迪口中的迷路并不是指阿曼多失去了方向感,而是指他在人生的道路上遇见了些许困难。
这些困难如果没有教导者来引导,眼前的小猫或许要思考很久,看在被他的长辈们轮番拜托的份上,温迪自然要尝试帮助一二,况且就算不看在他们的份上,这只小猫也是在蒙德长大的孩子,他遇到了难以跨越的陡坡,自己这个长辈当然要试着引导他。
阿曼多不了解温迪的想法,但不得不说对方出现的时机格外巧妙,原本烦躁的内心在看到这个吟游诗人后立刻平静了不少,连阿曼多自己都有些讶异他竟然如此依赖对方。
嗯,这点就不用让这个酒鬼知道了。
温迪看没看出来阿曼多傲娇下隐藏的依赖暂时不得而知,他邀请黑发的猫猫一起去摘星崖听风,因为那里是猫猫最喜欢的地方,阿曼多很熟悉那里。
温迪在邀请他以后,便先阿曼多一步前往了摘星崖。
这里的风景很漂亮,在阿曼多赶到摘星崖时已经夜晚了,漫天的星辰点缀在天空中,月轮缓缓的在天空中遨游,吟游诗人在月下轻弹着手中的琴弦。
这是一首诗歌最后的尾调,声音清澈舒缓,隐隐有种流水渐停的感觉。
“嗯...时间正好。”
温迪收起琴坐在了崖顶的草地上,同时还不忘指了指距离自己对面稍远的一处空地:“坐啊,愣着做什么。”
阿曼多看了看他指得距离,又感受了一下以温迪为上方口吹过来的‘微风’,在他指得地方坐了下来。
“啊——”温迪刚一张嘴就想喷嚏,他连忙捏了捏鼻子,试图缓解这股突如其来的痒意,由于捏着鼻子,他的声音中带了些许鼻音:“阿曼多。”
阿曼多假装不知道他刚才是要打喷嚏,而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温迪缓解了鼻腔的痒意后清了清嗓子:“你在迷茫,迷茫无法看清原本清楚的前路,迷茫无法分辨原本简单的事情。”
“也在迷茫你从另一个国家获取的祝福。”
“祝福...?”
阿曼多没有反驳他的前两句话,而是顺着温迪的话看向手中被他攥了许久的珍珠。
猫耳青年坦然的将手中的珍珠递给温迪:“在你们看来,它代表了祝福吗?”
诗人没有接过珍珠,甚至示意阿曼多将其收好,见蒙德的风神对此不感兴趣,黑发的猫耳青年便将手中的珍珠收进了衣兜。
“没错。”
温迪的声线有着独特的韵味,似乎在用特殊的方式吟唱一首古旧的诗歌。
“这是来自山河湖海深处的祝福,他将得以在其中畅游的能力送给了自由的孩子,并期盼他不会因为深不见底的水泽而溺毙。”
深不见底的水泽...
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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