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在一次落败者的诅咒中,那人被警卫毫无尊严的压制在地,可即便如此,他也蠕动着,挣扎着,努力让自己看清不远处至冬殿下的表情:“你以为你能高枕无忧吗?!总有一天!我们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我们等着那一天!”
即使在被押走之前,他也依然叫嚣着:“奥列格!我们走着瞧!”
奥列格依旧是那样平静,完全不将败犬的咆哮放在眼中。
在周围人或是安抚或是关切的背景音中,只有那抹黑影依旧缠着他,在圣人的耳畔窃窃私语:“噢!我可怜的孩子,看看他啊,多么丑陋,多么愚蠢。”
“他还不知道吧,你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你会比这些罪有应得的人还要凄惨,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早在你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它放声大笑:“多好笑啊!罪人还在想着明天,想着未来,可圣人早就看不到了!”
奥列格面对它尖锐的嘲讽,只是有些不适的蹙眉,然而他并未回应黑影的话。
圣人带着亲切又温和的笑容,一一回应着周围人爱护的言语。
他被爱意包裹着,却只感到了冰凉。
如此割裂,如此讽刺。
周围的赞美与爱意越是包围他,圣人便越会因此感到痛苦,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无法将自己的承诺兑现,每每看到他们期待的看着自己,圣人就会在内心不住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做不到,我好像真的做不到。”
他像个懦夫般在内心喃喃自语:“我无法带你们看到那个未来,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别说了。”
荧幕外的人们哀求的说。
“你不该道歉。”
荧幕外的人们哽咽着说。
“奥列格,你不需要道歉。”
“你已经很棒了,很厉害了。”
“奥列格,你无需向任何人道歉。”
可他们的声音传不到过去,更传不到另一个世界。
[这个国家少了谁都可以运转,哪怕是我也可以。]
在给某人的信中,奥列格这样写道:[在我消失前,我需要在这片大地上留下些许燃料。]
画面中出现了用简单笔触描绘出的圣人,他怀抱着薪柴行走在雪地中,寻找合适的地点将怀中的薪柴放下,这会是个艰难的任务,但画面中的圣人乐此不疲,每找到一处地方,他都会高兴好久。
开心的笑容就像是在说:‘哇,没想到这里也可以放柴诶!’
虽然有些薪柴会被洁白的雪地浸湿,变得不能再燃烧,但圣人又会在不久后将它们换掉,补上新的可燃物。
[我坚信见过光芒的人不可能会满足眼前的黑暗,在我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拥有光芒,人们的信念与行动会成为黑夜中的星光,星光汇聚成星河,星河流淌入星海。]
蜷缩在黑暗中的人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他见过火,知道它们燃烧时带来的温暖,于是他到处翻找着能够用来燃烧的东西,很快,不知被谁留在隐蔽处的薪柴被翻了出来,他用尽办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
终于在几朵火花的闪耀中,火苗成功出现了,那人小心翼翼的将这点微弱的火苗放在薪柴之上,虽然它有些潮湿,但终于还是被那点火苗点燃了。
火苗变成了火炬,火炬又被投入了更多的薪柴中。
于是火堆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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