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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没能如傅书濯的愿准时下班,他交接给其他高管的部分工作出了点误差,于是临时召开了一场会议。
傅书濯:“一起。”
裴炀不是很情愿:“我去干什么?”
“你休假的这段时间,有多人都在诽谤我要把你踢出公司。”傅书濯捏了下裴炀的脸,“不给碰不给亲,陪我秀一下恩爱辟谣总可以。”
裴炀捂着脸怒瞪他,不给碰他这是在干什么?
傅书濯视若无睹拉过他,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是个椭圆形的长桌,以前开会都是傅书濯和裴炀一人坐一边。明明是全公司最亲密的两个人,却间隔最远。
这点还是裴炀提议的,小猫傲娇,认为公司是正经场合,再亲密无间的夫夫都要保持距离。
裴炀停职后,他的位置就暂时由暂替他职位的秦楠衫坐。
秦楠衫看见两人一齐进来一愣:“裴总……”
傅书濯示意没关系:“裴总坐我这里。”
他随手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裴炀旁边。
下面的高层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摸清今天这会议的性质,不是商讨项目交接问题吗?怎么反而一直没来公司的裴总坐上了主位……
鬼知道主位的裴炀比他们还紧张,他使劲给傅书濯使眼色,但某人就跟没看见一样。
傅书濯淡定地交错双手:“今天主要是想跟大家聊聊,公司目前最重要的两个大项交接问题及后续发展。”
裴炀听得迷糊到想睡觉,他努力撑着头,装作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
有个男经理突然话锋一转:“裴总怎么看?”
争论不休的会议桌顿时安静下来,傅书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然后再偏头看着裴炀。
这个经理其实是想献个殷勤,裴总这么久没来公司,这两天一来还坐上了傅总坐的位置,他直觉公司风向要变,搞不好以后就是裴总职掌大权了。
哪知道这殷勤献到了马屁上,裴炀这会儿恨不得刀了他。
他能说什么,他“失忆”呢,什么都不懂。
裴炀垂眸,颇有喜怒不形于色的风范:“听傅总安排就好。”
傅书濯勾了下唇:“那交接问题算是解决,接下来再……”
裴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昏昏欲睡。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傅书濯这么急着转交手中权力,是准备从总经理的位置上离职?
昨晚一个字一个字游览过的备忘录突然浮现在心头,原主说——“别让他放弃事业耗在你身上,不许他离职”。
裴炀心里猛得一突,清醒了不少,他怎么把备忘录这么重要的信息忘得一干二净?
备忘录里最重要的一条信息——原主生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
现在原主不见,他顶替了这具躯壳……
裴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晚上得回去找一找有没有医院的检查报告,最起码要知道这具身体生得什么病。
这事暂且不说,当下傅书濯要真离职,他好像也阻止不了。傅书濯计划离职这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原主都劝不了,他说更没用。
裴炀正头疼的时候,突然脚踝被什么碰了碰。他浑身一震,低头看了眼,是傅书濯不老实的腿。
偏偏在开会,大家都十分严肃地在讨论项目前景,裴炀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桌下使劲掐了把傅书濯大.腿。
傅书濯感觉不到痛似的,还顺势捞过他的手十指相扣,右手淡定地搭在桌上转笔:“汪意说得不错。”
裴炀用力一挣——没挣脱。
他深吸一口气,恨不能把傅书濯手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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