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死得人多,人们可能都退到北边去了。咱韦将军说人们最好住在一起,我们再往里走走,应该就遇见人了。”
那士兵说得没错,奉玄他们再向前走了一会儿,看到路上挡了一堆破木头、破席子。
佛子忽然停住了步子,说:“前面有血气。”
两个士兵中年长的那人说:“不必太担心,可能村子里杀猪宰羊了,我闻着有膻味。”说完朝前面喊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人应答。
奉玄握紧了手中的刻意剑。
另一个士兵又喊了几遍:“村里有人吗!”
奉玄猛地转身,远处一只狗一样的东西正在盯着他。
那是一只狼。
两个士兵推开了挡在前面的破木头,木板有两层,其中似乎挂了铃铛,木板移动,铃铛发出一阵响声。前面的路上有血,不知是人的血还是羊的血——一头被掏空了身子的羊躺在路边,肮脏的羊毛上染了一层暗红色的血迹。
凹陷的石板坑里积了一小滩血水,因为天气很冷,血水已经凝结。
佛子拔出杀生剑往前走了一步,四周静得吓人。
几匹马不安起来。
有狼。
“操,失算了。”士兵忽然反应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狼不是一匹孤狼。
一、二、三……九。
村子里藏了一群狼,无声无息出现在路边,围住了奉玄一行四人。
狼是狡猾的动物。一直跟在奉玄身后、被认为没什么威胁的那头狼在此时恰恰阻断了他们的退路——从孤狼跟上奉玄时,奉玄他们就已经跑不掉了,狼群已经盯上了他们,无论进还是退,他们都会遇见这群狼。
佛子持剑站在最前面,奉玄站在最后。四人和群狼对峙,哪一方都不肯先有动作。危险似乎正在冷风里一点一点凝结起来,最终沉重得化出了重量,压在每个人的身上。
被牵住的几匹马最先受不住气氛,抬蹄叫了起来。
一声长嚎后,几头狼同时冲了过来。
狼的数量远胜于人。狼群的行动比尸群敏捷得多,佛子一剑劈过去,为了躲开另一头狼,剑锋偏转,只削下几根狼毛,手臂上却被扑过去的一头狼咬开了一道伤口。
“小心!”一个卢州士兵大喊。
奉玄一剑砍去了一头狼的耳朵,手臂被另一头突然从他身后窜出的狼咬中——那狼跑得太快,高高跃起,不待奉玄反应过来已经冲着他的脖子扑了过来,奉玄只能抬臂阻挡。手臂被咬中,奉玄疼得大叫一声,被扑来的狼撞得扑倒在地。奉玄身侧的士兵顾不得自己,暂时护住奉玄,一刀捅向奉玄身上的那头狼,那头狼骤然松口,奉玄立刻双手握剑将剑横在身前,阻挡那头狼继续咬向自己。
几匹受惊的马被狼群惊得到处逃窜。
士兵去帮奉玄,自己的腿被狼咬中,那狼咬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奉玄听见士兵惨叫,心急如焚,他的手握着剑锋,手心被自己的剑割得血肉模糊。应付一头狼已经让奉玄觉得吃力,那被砍伤耳朵的狼再次靠近,朝着奉玄扑过来,奉玄看见又有狼扑来,恨已至极,猛地爆发,不知从哪里使出一股力气将自己的身上的狼踹了出去。奉玄拄剑站了起来,一剑劈死了一头围着士兵的狼。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那血是他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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