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之。
周紫麟没想到荀靖之会被自己推倒。他知道荀靖之有些身手,所以才会推他一把泄愤,没想到他只推了一下,荀靖之就摔倒了。
赵弥想扶荀靖之起来,荀靖之摆了一下手,没让他们扶自己。他想靠自己站起来,没想到自己果然是病了,竟然没力气站起来,他不敢动,动一下浑身都难受,于是他就坐在地上,对周紫麟说:“周大人,推我这一把,也就够了,我不追究。今天我和你都在佛寺里,佛门是清净之地,我不希望我们在这里发生冲突。”
“那你对我弟弟呢,我要你道歉。”
赵弥扶起荀靖之,荀靖之站起身之后,觉得血往头上涌,眼前甚至因此黑了片刻,他强撑着看了周紫麟一眼,说:“我没想过害他,我与他无冤无仇,我何必害他。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针对过你弟弟,十方佛陀是为见证。”
荀靖之的一个家仆忽然喊了一声:“血!”他看见了地上有血。荀靖之是面对着他们走过来的,一直没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背后,摔在地上时,背后的伤口再次崩裂,血迹蹭在了地上。
周紫麟往地上看时,发现地上果然有血,他以为这是自己推荀靖之那一把推出来的,面色时青时白。
荀靖之想告诉家仆和周紫麟,地上的血没什么,他话还没说出来,眼前忽然又黑了一下。
崔琬对周紫麟说:“周兄,你该道歉,道完歉,你回去吧。”
周紫麟面色铁青,对荀靖之说:“你少装模作样,我推你时,没有用力。区区苦肉计,郡王,你的行为让我不齿。”
“周紫麟!”赵弥扶着荀靖之,大喊了一声周紫麟的名字。
荀靖之模模糊糊还有意识,但是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他的脑袋被家仆喊话的声音刺激得嗡嗡响,好像脑海里有一个不停震荡的钟。
崔琬向着周紫麟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语带威胁,叫:“周兄。”他对赵弥说:“还不扶郡王去殿里休息?”
赵弥扶着荀靖之打算离开。
周紫麟说:“不许走。”
“我说走。”有一个人在黑暗里说了话,他是和崔琬一同来的,留在大门附近,一直没有走近,他说:“周紫麟,你是什么身份,郡王是什么身份。你要拦住一位郡王?”
不是崔涤,原来和崔琬一起来的不是崔涤。不是崔涤的声音,荀靖之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如同在瞬间凝结,这声音真熟悉,他太熟悉了……荀靖之一着急,喉中血气上涌。
“郡王!”家仆连忙喊他。
周紫麟转身,看着黑暗处,问说话的人:“你是什么东西?”说完向自己带来的人下令:“把荀靖之拦住!”
“劳烦把郡王带走,扶到殿里休息。”那说话的人往前走了几步,隔着叶色深碧的菩提树,颔首向中年女尼示意。他对周紫麟说:“我是谁,你管不着。你要做的事,我管的着。”说完微微侧头,垂眸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对荀靖之的家仆、崔琬和自己带来的人说:“如果周家的人再拦郡王的人一下,就给我打,打残了周家的人、打死了周家的人,都由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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