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想。今天这个杯子,基本上就是他自己做的,根本没欺负成功!
凌瀚顺从地起身,被少年拉回室内,进了浴室准备洗手。他的手刚被放开,就朝前一步,张开胳膊圈住少年。
林樾棠一瞬间头皮发麻,小卷毛都炸了起来,下意识有点结巴。
“你你你、你干嘛!”
大概是察觉自己这样有点怂,他还色厉内荏地加了一句:
“不准用脏手碰我!”
凌瀚微微俯首,将少年困在自己与洗手台中间,轻笑了一声。
“我的手没碰你啊。”
他垂眸扫了一眼,控诉道。
“但是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少年顺着男人的目光低头,就看见自己不知何时,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摆。此时他再松开手,男人白色的卫衣下摆,已经留下两个爪印。
林樾棠顿时心虚,然后抬起下巴,理不直气也壮。
“还不是因为你忽然靠过来。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帮你洗手。”
男人眼底露出一点笑意,逗了逗少年。
“糖少爷,你是觉得有刁民要害你,所以才会紧张吗?”
林樾棠:……
在少年瞪眼骂人之前,凌瀚忽然收敛了一身的侵略性,双手抓着少年的手腕,拉着他转了个身,又从背后圈住他少年的身体,抓住他的手。
“好了,糖少爷,我伺候你洗手好不好?”
然后就打开了水,抓着少年的双手,开始细致地为他洗手。
林樾棠被抓着转了个身,感觉到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威胁也瞬间消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他垂下眼,就看见凌瀚抓着他的手,一起放到了水流下。
他们手上干掉的陶泥逐渐湿润,然后被水流冲刷掉。
林樾棠的皮肤很白,从小到大都是。他的手因为要做精细手工活,也保养得很好,只在指腹与指节有些茧,整体修长柔软。
凌瀚的皮肤也很白,是冷白皮,皮肤也要偏冷。他的手指同样修长,骨结分明,十分有力。当他拉住林樾棠的手时,就像是手心握着一个小暖炉。
凌瀚被自己的想象逗得有些想笑,忍住了。他抓着少年的爪子,在温水下轻轻揉搓,将手指上和指缝里的陶泥全部洗净。
十指相扣,在水流的冲刷下纠缠时,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感觉。从凌瀚给林樾棠洗手开始,浴室里便安静了下来。
林樾棠看了一会儿两人交缠的双手,然后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年轻男人垂眸,认真地给他洗手,眼神专注,仿佛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最重要的事。
等手里的爪子恢复成原本的白皙,被陶泥糊住的指甲也呈现白里透粉的样子,凌瀚才满意地停下,关上水龙头。他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感觉到少年的爪子抽回去。
身前传来一股推力,对少年向来毫无防备,凌瀚顺着那股力道后退,靠在了墙上。
局面一瞬间反了过来。
上一次,是凌瀚将少年困在自己与洗手台中间。
这一次,是林樾棠转身,将男人逼到了自己和墙角之间。
少年仰起下巴,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不像平时的懒散与懵懂,看向男人时透着审视,拉长了声音。
“我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应该交代一下?”
“……”
年轻男人低低地笑了出来,张开的双手垂落,揽在少年腰间。
他俯首,和小时候一样,亲昵地蹭了蹭少年的鼻尖,声音里满是愉悦。
“糖糖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我喜欢糖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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