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屋里,一眼便看到正坐在窗下棋盘前,抱着暖炉的红衣少年。
这是蔺淮第一次看到江炘遥红衣的模样,他知道他穿白衣好看,却不曾想他红衣更是绝艳,一时间竟看痴了。
见蔺淮站在原地不动,江炘遥微微皱眉,出声提醒道:“客人?”
蔺淮忙应道:“是,店主大人。”
“会下棋吗?过来陪我下两局。”江炘遥说道。
蔺淮耳朵发红,觉得屋里的温度有些高,此刻竟有些冒汗,“会,会一点。”
很快,蔺淮在江炘遥对面坐下,他有些坐立不安,眼睛根本不敢看江炘遥,拿棋子的手也有些不稳。
江炘遥目光从蔺淮脸上扫过,“棋盘如战场,对局之前,切忌心焦气躁。”
“是,蔺淮知道了。”蔺淮是个听教的,立马稳住了心神,端正心态,开始与江炘遥对局。
蔺淮的棋风凌厉,与他的剑招一样,处处带着杀机。
半柱香后,蔺淮眼前的棋变成了死局,他望着满盘皆输的局面,有些茫然,明明前一刻自己都还是必胜的局势,却因江炘遥最后落下一子而功亏一篑。
“只攻不守,过刚易折。”江炘遥淡淡道,“再来。”
这一次蔺淮谨慎了许多,处处防备江炘遥的进攻,然而这次却输得更快。
望着无处可逃的黑子,蔺淮看向江炘遥,诚心求教,“请先生解惑。”这次蔺淮没有再用店主大人这个称呼,而是换做了他心中一直对江炘遥的尊称。
“凡事过犹不及,防守太过,取胜之机到时反倒没了进攻之意,白白错过机会。”江炘遥将蔺淮最后下的那两颗棋子拿起来,分别放在棋盘的另一个位置。
霎时间,局面反转,原本属于白棋的胜局瞬间变成了黑棋的天下。
蔺淮心神巨震,刚才他分明看到了那一步,但正如江炘遥所说,他忙着防守,太过谨慎,以为那是陷阱,下意识把取胜的机会给忽略过去了。
“今日便这样吧,今后每日晚饭后来找我。”江炘遥把棋子放回棋盅,开始赶客。
“是,先生。”
从房间出来,蔺淮心绪久久不能平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两局棋,以及江炘遥所说的话。
“只攻不守……过犹不及,防守太过……”
他突然明白自己与苏漪对战时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要么进攻,要么防守,所以总是被苏漪轻而易举地击败,若是一面进攻一面防守……
蔺淮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立马把苏漪拉过来打一场。
次日,蔺淮采用了新战术,虽然还是输,但最长的一次竟在苏漪手下坚持了五分钟。
再一次把蔺淮挑飞,苏漪纳罕道:“哟,今天进步有点大啊!”
蔺淮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来!”
此后连续半个多月,蔺淮每日去和江炘遥下两局棋,当然,他从来没赢过。
不管他用什么刁钻的办法,总能被江炘遥轻松破解。
但与此同时,他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感悟与收获。他发现,他期待的并不单单只是对局,而是每一次对局之后江炘遥为他解惑时所带来的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与苏漪对战的第二十五日,蔺淮终于从她手下成功撑过了一炷香,当然,这是苏漪在不使用妖力的情况下。
“行了,你出师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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