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独自思考而摈弃外界的打扰。
但陆先宁本人的热闹程度已经比十个普通人还要棘手了。
“可以。”江隐说:“拿给采薇和竹柏看。”
陆先宁有点不高兴地皱起眉:“你都没仔细看。”
江隐被说中了。他有时候不明白这个看似天真烂漫不着调的小孩为什么总有一种惊人准确的直觉——还是说他就是能如此抓住人转瞬即逝的情绪变化?
江隐被扰乱了心神,他无法准确地究其原因,大概是陆先宁太跳脱,太棘手了。
他只得把这样的陆先宁往外推,给自己重新留出安静的空间。
陆先宁离开座位去买来咖啡和蛋糕,蛋糕每人一份,给廖采薇的是新品青提夹心蛋糕:“苗苗姐,这个给你。”
廖采薇接过:“这不是我我昨天发朋友圈说看起来很好吃的新品吗?”
宋竹柏正在专心看他做的方案:“小陆,你的点子很不错呀。”
陆先宁嘿嘿一笑:“那当然啦,这可是我想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写出来的呢。”
他叉起一小块蛋糕,喂到宋竹柏嘴边:“小宋哥,你尝尝。”
宋竹柏张嘴吃了,对陆先宁比一个大拇指,两人的动作都再自然不过。
江隐坐在对面,看一眼他们。
在江隐看来,陆先宁时而太过开朗到骄纵,时而又令人意想不到的敏感。他竟然能察觉到廖采薇表面清冷,实则也喜欢与朋友亲近,若是能被“投其所好”地关心一下,这看似不爱搭理人的学姐就差不多要服软了。而对于宋竹柏,他更是捏住了宋竹柏容易关心和包容所有比自己年纪小的小朋友的软肋,薅着人撒娇。
至于江隐自己——那时的江隐分析不出结果。他只知道自己有点太观察陆先宁了,已经远远超出注意力分配的额度。
有的人愿意轻易原谅年少时青涩懵懂的自己,但江隐一定要找出错误的根本。在陆先宁的身上,他犯下太多犹豫,怀疑,冲动,情绪失控,一切从而导致他与陆先宁走向互不理解的破裂。
失去的代价太漫长,太刻骨。必须反思过去所做的错误行为,在当下与未来进行修正,否则一切无可挽回,而时光永远不再。
从白哈尔湖回来后,陆先宁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爱出来。
宋竹柏来敲他的门:“小陆,江隐要搬新家啦,我们一起去玩呀。”
里面传来一句不乐意的:“我不去!”
宋竹柏疑惑:又吵架了?
江隐回国后就搬了新家,宋竹柏想拉着陆先宁一起去庆祝聚会,谁想到陆先宁竟然不愿意去。无法,他只好喊来廖采薇。
廖采薇过来敲门,“陆先宁,一起吃个饭怎么了,难不成你对我们有意见?”
陆先宁不好意思一直把别人关在外面,只好开门。
“我哪有啊。”陆先宁怏怏的。他只对江隐有意见,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实际上是个仗着美色迷惑心智夺走别人初吻的禽兽。
“可以走了吗?”
陆先宁吓一跳,后退一步看着突然出现的江隐。江隐见他反应这么大,面色不动。
宋竹柏在一旁说:“我让江隐直接开车来接我们,小陆,一起去玩嘛。”
陆先宁低头不去看江隐,小声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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