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宁的奇思妙想,抑或是任何一件作品。
“江隐非常认可你。”宋竹柏说:“让一个高中生去独立完成论坛内部的项目方案,这对江隐而言是很难做到的事情。江隐非常有能力,他几乎对任何事都要求完美,无论念书,工作还是生活,他都会进行细致的管理和掌控,排除不稳定的影响因素。这种事对大部分人来说非常消耗精力,但江隐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冷漠,或许是因为你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陆先宁:“可我觉得学长没有不足的地方,学长已经特别好,特别完美了。”
宋竹柏摊手:“所以我说,他就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当他意识到自己对一件事情力所不能及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折磨自己,钻牛角尖。”
陆先宁忽然就想起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江隐抱着他坐在床上,告诉他,[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总有一天你会不需要我。]
对于江隐而言,或许最适合与他相伴一生的是同样优秀的、努力的人,像山顶振翅疾飞的鸟,用自己有力的翅膀丈量天空之广阔。
而不是生来就落在高云之上的一朵云,一滴不沾尘的水。
“可是,所有人都是凡人。”陆先宁喃喃:“脱下光鲜的外衣,人就是脆弱和不完美的。”
“正是如此。”
宋竹柏想,他这个最要好的朋友终于也变了。或许正是一场骤然的离别和失去令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抛下长久以来坚持的自我掌控和追求完美,开始允许生命中出现缺憾和不平整。
毕竟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江隐在意任何人像在意陆先宁。无论是沉默的赞许和认可,还是不同频的恼火与无奈。
分明互相在意,却又是一般的倔强。
晚上江隐回到家,陆先宁闻声从二楼下来迎:“学长回来啦。”
他拿过江隐脱下的外衣,雀跃问:“今天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厚蛋烧。”
“太好了——我好饿......”
陆先宁正高高兴兴转身要去给江隐挂衣服,腰被搂过,被抱了回去。
江隐低头吻了他。
吻很轻,陆先宁愣住了。江隐拉开点距离,沉静的眼眸望着他。
“是回家的吻吗?”陆先宁小声问。
江隐:“嗯。”
陆先宁笑起来,好像心里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结,被轻轻打开了。
他抱住江隐的腰,忍不住亲亲江隐的下巴:“以后每天都有吗?”
江隐低声答:“每天都有。”
他们在玄关处接吻,江隐快把陆先宁抵在门上,陆先宁被吻得急促喘息,发出很小的呻吟。
江隐放开他,唇分时牵出暧昧水声。
“陆先宁。”江隐的声音低沉:“怎么一点都不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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