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顾着一个劲儿地往外走,直到李陶伸手拉行李箱拦他,于逸秋才边快步走边扭头低声道:“是沈濯!”
李陶没反应过来:“什么沈濯?”
于逸秋:“你说什么沈濯?”
李陶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于逸秋这才瞪眼回视李陶:“沈濯就是那个生物学爹!”
李陶:!?
!
!!
!!!
李陶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从小跟于逸秋穿一条裤子的死党,反应过来后二话没有,从于逸秋手里拽过行李箱领头就走。
于逸秋也没二话,默契地跟着。
结果穿过长廊走到外面厅里,还没至独栋小楼的大门口,就看见一个高个的、脸上有刀疤的、一看就跟混黑似的凶脸男人,抱着胳膊倚身守在门口。
男人望过来,不远不近地看见于逸秋跟李陶,眯了眯眼,挑了挑眉峰,又手伸到身后,不紧不慢地从后腰抽出了根一截胳膊长的钢管,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陶:“……”
于逸秋:“……”
两人不愧是从小混社会的,见此情景,默契地非常识时务地带着行李箱往回撤。
撤回长廊,李陶愤愤低声:“带人就算了!这怎么还带器械啊!”
不愧是他们印象里的沈濯。
李陶拉着行李箱朝着一个方向:“这边。”
于逸秋往另外一头:“这边!”
楼门口,刀疤收起钢管,换手机摸在手里,给沈濯发消息:【果然想跑,还好我守在门口。】
刀疤突然想到什么,小小琢磨了下,啧了声,自顾嘀咕:“靠,这俩小子不会翻窗跑吧。”
赶紧直起身朝里奔去。
那厢于逸秋和李陶还真没让刀疤哥失望,确实在翻窗——
两人回了刚刚李陶休息的那个房间,锁上门就去扒窗户。
窗户外没防盗栏杆,顺利就推开了,李陶先上,接着是行李箱,然后是于逸秋。
窗户有些高度,于逸秋坐在窗户上,换平时,早跳下去了,现在不是怀了孩子才两个月吗,不得不缩手缩脚。
站在窗户下的李陶也颇为紧张地低声道:“你慢点!你可千万别跳!”
说着把行李箱推过去贴墙房,示意于逸秋:“你撑着窗户慢慢滑下来,踩这上面。”
于逸秋往下看:“好。”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外传来咚咚咚的凶神恶煞的捶门声:“开门!快开门!”
于逸秋转头抬眸往大门的方向看去,自己都为自己这会儿的处境有些无语——喵的,谁想没事做想爬窗啊,还不是你们逼的。
于逸秋两腿跨坐窗户,准备立刻换姿势撑着胳膊往下滑,却又在这时听到了一嗓子并不陌生的不徐不缓的低沉好听的声音:
“你上卫生间是这么上的?”
于逸秋:“……”
于逸秋抬起头,缓缓把头和视线往屋外探,就看见二楼,沈濯抱臂倚窗站着,低垂了目光把一切尽收眼底。
于逸秋:“……”
夜黑风高,灯光昏暗,于逸秋本能地挂上假笑:“嗨,沈老师。”
沈濯淡淡:“好玩儿吗?”
于逸秋尬笑两声。
沈濯没说什么,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淡定地看着。
于逸秋尬笑着,硬着头皮“接戏”道:“不然沈老师先点菜?”
沈濯不愧是影帝,台词非常优秀:“点了我一个人吃?”
于逸秋也不愧是会演戏的,台词不遑多让:“没有啊,沈老师那边不是不止一个人吗。”
边说边笑,可惜笑得太假太尬。
这时休息室外没有凶恶的拍门声和喊叫声了,隐隐有钥匙插锁孔的动静,于逸秋耳朵尖地听到,心知不能耗着了。
他换了嗓音,朗声道了句:“沈老师,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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