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中规划过这些。
“爱人”“孩子”这样代表幸福的选择,不在沈濯的计划中。
沈濯的规划从来都是孑然一身、没有软肋,最后孤独终老。
窗外风浪涌动,远处有游客的嬉笑。
屋内,静谧扩散蔓延。
于逸秋与那双深而静默的目光对视,心里暗暗轻叹:看吧,该来的总会来。
他耍宝他闲聊他故作轻松,到头来还是要面对这些的。
命苦啊。
命是真的苦。
于逸秋在心里感慨完,回视着沈濯,没有玩笑,不是在闲聊,也开口:“我会走的。”
“退圈,不做艺人,不再露面,国内别的小城市,或者国外都行,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样可以吗?
于逸秋接着表态:“我可以发誓,无论我,还是孩子,未来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生生世世、永永远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会让你得到一点消息,更不会打扰你和你未来的生活。”
这是他可以承诺的极限了。
于逸秋谨慎又认真地隔桌看着沈濯。
他都做好心理建设了,如果沈濯还是坚持要他打掉孩子,他一定不能动情绪、一定不能生气,必须按捺住。
面前人的是沈濯,不是他动气发个脾气就能搞定解决的。
他务必得以最最最冷静理智的状态面对这个男人。
却不想沈濯只是看了他几眼便收回目光垂眸继续喝粥,没有把打掉孩子的话题继续下去。
?
于逸秋一时有些搞不清情况。
就这样?
不聊了?
于逸秋看看桌对面的男人,捧着碗、喝着粥,默默揣测眼下。
想了想,于逸秋再次主动搭话,他问:“沈老师是不是有恋人啊?”
于逸秋再次想起那个绯闻和那个他一直没想得起名字的绯闻男主。
沈濯抬眸看了于逸秋一眼,平静道:“套什么话。”
于逸秋放下手里的碗,牙齿咬了咬筷子,边琢磨边道:“是怕有了别人的孩子,不好跟恋人交代吗。”
沈濯又看了于逸秋一眼,始终沉稳淡定:“你倒也知道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于逸秋立马端上无辜的表情道:“这完全没问题啊。”
掰着手指头,“一,我生我的孩子,我又不喜欢沈老师你,不会破坏你和恋人的感情。”
“二,我孩子生下来又不会找你,我还闪得远远的,跟你们一辈子没有交集。”
“三,只要让我生,从今往后,我肯定见了庙就进去跪菩萨,祈求老天保佑沈老师和恋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沈濯心道这张嘴不去做综艺主持真是浪费了。
沈濯放下碗勺,起身:“自己洗碗。”
于逸秋抬眼,目光跟过去:“沈老师这就走了?”
沈濯离开前瞥过去一眼,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救一条狗命不够,还要留下来洗碗擦地,伺候你沐浴更衣?
于逸秋赶紧摇头:不不不,当然不用。
于逸秋看着沈濯的背影,语调欢快殷切:“沈老师再见啊!”
“今天谢谢沈老师。”
“沈老师再来!”
边说边拿了勺子往锅里加糖。
待沈濯的身影在大门后消失,于逸秋端起锅就摆到自己面前——现在不是为大佬开口要自己打孩子难过的时候,今天真是饿死他了,开动开动。
那厢,沈濯一从于逸秋这里出来,门口闲着的刀疤立刻迎过来:“怎么样,那小子没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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