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以前一样聊聊天。”
“走了,拜拜。”
于逸秋和沈濯离开,两人一起往下走。
走了一小段距离,于逸秋又转身,冲妈妈墓碑的方向挥挥手。
回过头,沈濯正在几级台阶下原地侧着身等他,见他挥好手道完别,沈濯抬手朝向他,于逸秋笑了笑,边下阶梯边伸手,两只手十分自然地握住、牵着,并肩一起走。
沈濯这时边走边语气寻常的开口道:“所以你前几天哭,是因为知道了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一些渊源?”
于逸秋好笑:“你说得好委婉啊。”
还渊源。
于逸秋直说了:“是知道妈妈当年死的时候有人在意过她,所以直接触动哭了。”
“妈妈死了,我这些年别的不觉得有什么,就觉得她当年死的时候死得太无辜又没什么存在感了,好像她跟一片纸屑一样,风一吹就没了,都没人在意她。”
沈濯听着,这才知道于逸秋曾经有这样的心结。
他宽慰,也是说了件实情:“不是的,当时剧组里不是都把死了一个群演当做无关痛痒的事。”
“有人可能不在意,但不可能每个人都麻木。”
“只是大部分当时都跟我那时候一样,普通又不够强,不敢和强势的剧组对抗,只能选择回避不去多管,当做没有看见。”
沈濯告诉于逸秋:“有很多人都哭了,也有很多人当时在说打120报警,你到之前,也有很多人在看你妈妈,看她的情况。”
于逸秋眼睛又有些红了:“原来是这样。”
他释然地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我也相信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沈濯转头看过去,于逸秋也转头,对他笑笑,满脸都是阳光和朝气。
于逸秋这时开口,大大方方地问:“那沈老师这会儿心里有没有觉得宽慰一些?”
“我看那天你知道戴跃是假的时候,都要气死了。”
沈濯简单地一声“嗯”。
于逸秋瞥他:“就‘嗯’?”
沈濯:“嗯?”
于逸秋靠近,身形轻轻撞了沈濯一下,跳脱道:“你应该说你有被宽慰到啊。”
“比如你很欣慰能找到我什么的。”
沈濯笑:“嗯。”
于逸秋无语:“哎!怎么这样啊,你都不用说的。”
“你就说一下啊,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说呀。”
于逸秋欢快的声音在墓园附近回荡,叽叽喳喳的,是沈濯熟悉的那只汪汪小狗。
再后来出墓园,沈濯没让司机开车,自己把车拿了,带着于逸秋离开。
于逸秋坐在副驾,目光探出车外,扭着脖子看身后被车甩开的司机的身影,无语地问沈濯:“他怎么走?你好歹稍他一程啊。”
沈濯开着车:“不用担心,他有办法回去。”
于逸秋收回目光,转头看驾座:“我们现在去哪儿。”
沈濯想了想:“还想去影视城看看吗?”
于逸秋摇头,不要了,都已经逛过了。
沈濯便问:“这里还有房子吗?”
于逸秋:“没有啦,老房子早拆迁了。”
沈濯回眸扫了副驾一眼:“你原来还有拆迁的钱。”
言下之意,他算白担心了,还以为有些小孩当年小小年纪没了妈妈,日后会过得很惨。
于逸秋连忙道:“又不是以前拆的,前几年刚拆好么,我小时候就是过得很惨的,全靠李陶他家一个妈喂两个儿子。”
沈濯默了片刻,单手支方向盘,右手伸过去摸了于逸秋的脑袋一把,跟着道:“怪我,我头几年光顾着拍戏,没想起你。”
于逸秋又大咧了:“没事啦,你又不是我家亲戚,没想起来我多正常。”
话一顿,侧过身,来了句但是:“但是你认错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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