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缝针结束,本来都要把父子挪去vip病房了,机器上于逸秋的血压突然有些高,人便没走得了,继续留在产房吊降压药,等血压稳定了,才把人转去了病房。
这一折腾,病房出来都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守在产房外的刀疤见门开了,一下起身,“怎么样怎么样”,为什么会这么久,他这个不是爹的人都有些心急了。
看过去,看见于逸秋躺睡着,手臂挂着吊瓶,身边搂着孩子,原来一切顺利,这才彻底放心了。
刀疤跟着一起往病房区走,他本来想跟沈濯说笑几句道声恭喜的,见沈濯一声不吭,全程特别严肃认真,便悻悻地闭上了嘴,改去看孩子,嘿,别说,虽然小小一只现在完全看不出来到底长得像谁,但脸庞轮廓还真有点沈濯的影子。
刀疤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特别的高兴。
到病房后,把于逸秋挪到病床上,护士原本是要把孩子抱去床边的透明婴儿床的,于逸秋却马上挣开眼睛伸出手,孩子便又回到了他身边。
这一晚,沈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了一夜,从天黑如墨到日光淡淡。
这一夜,沈濯的世界发生了轰然的改变,那些恣意横流的爱意,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
他只是坐在那里,却已经不是从前的沈濯。
后来是清晨时分,孩子突然响起的哭声将男人从静默的守护中拉回了现实。
于逸秋也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看身边的孩子,茫然地与起身走近的沈濯对视:“他怎么了?饿了吗?”
不都说新生儿有在母体时的营养,胃也小,刚出生的时候不会饿吗?
于逸秋没有实战经验,都是书上看来的。
沈濯站在床边弯下腰来看孩子,看当然看不出什么,就发现这小毛头人不大,哭的时候嘴巴张得挺大的,而且气还挺足的,一个劲儿地嗷嗷地哭。
沈濯也没经验,也不清楚究竟,就下意识伸手轻轻拍了拍孩子。
幸而月子中心照顾孩子的月嫂碰巧到了,她在沈濯和于逸秋的注视下,麻利又动作温柔地抱起孩子,把孩子放去了一旁的尿布台上,三两下解开布巾,先给孩子换了尿布,接着重新把孩子包起来,单手在臂弯里托抱着,问了奶在哪里,来到病房柜子里,柜子里取了瓶水奶,打开,奶嘴一塞,开始给孩子喂奶。
全程没有多复杂,却看得沈濯一瞬不瞬地目光追随。
于逸秋躺着,坐不起来,就高高抬起脖子,颈椎恨不得弯到90度。
接着,于逸秋和沈濯对视了一眼,相互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原来是这样”这几个字。
于逸秋更是迫不及待道:“我能试试吗。”
月嫂是个贴别体贴的阿姨,马上走过去,弯下腰给于逸秋看臂弯里喝奶的孩子。
于逸秋看过去,一下笑了——他的崽崽吸奶吸得特别有力,小嘴嘬不停,一看就是个很有生命力的小家伙。
“他要吃多少?”
于逸秋初为人父,在怎么养孩子方面只有理论知识,毫无实践经验。
月嫂:“他不吃了就不怎么嘬了,有的孩子还会自己用嘴把奶嘴顶掉。”
于逸秋又问:“他刚刚哭是饿的还是因为要换尿布?”
月嫂:“都有可能。尿布要常换的,有条件最好一尿就换,不然湿的尿布会捂屁股。”
于逸秋又开始一个劲儿地盯着孩子看,又伸手,手背贴了贴孩子小小的脸颊。
他又对月嫂道:“我想抱他。”
月嫂这次拒绝了:“你刚生,小心刀口,好好躺着休息。”
一直没说话、旁边看着的沈濯突然开口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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