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身体突然开始发烫,眼前忽明忽暗地眩晕。
陈雨宁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燕灼的反应太异常,像是被丧尸咬了一样,可她打量了一遍,燕灼身上没有任何被被咬伤的痕迹。
最后秦迹做出决定,让燕灼先回车厢,其他人继续去清理商场。
燕灼被半搀扶着返回,正百无聊赖的秦礼炸了毛一样,“他是不是被咬了?”
陈雨宁瞪了他一眼,“别瞎说,燕灼先交给你照顾,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找你算账。”
秦礼闷闷道:“你就欺负我吧。”
秦迹他们往商场去,车厢里就剩下燕灼和秦礼。
燕灼蜷缩着,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粗喘声格外清晰。
秦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喂,你没事吧?”
没得到回答,他以为燕灼故意不理他,切了声说:“不说拉倒,谁管你!”
曲砚……
麻酥酥的痒伴着疼痛,燕灼不得不咬住手腕,牙齿嵌进肉里,他闷哼一声,眼眶更红。
巨大的空虚席卷整个身体,他虚虚拢起怀抱,幻象曲砚就在他身边。
可是不够,燕灼快要发疯,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曲砚,大脑下达命令,恨不得立刻马上奔回去。
曲砚……好想曲砚……好想要曲砚……
第33章 阿砚
潮水拍打岸边的细沙般,燥热终于渐渐褪去,燕灼松开嘴,口腔里血腥味弥漫,手腕被咬出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腕子滑落,滴答滴答。
一旁的秦礼小心翼翼地问:“你好了吗?”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燕灼往后捋了捋,咽下嘴里的腥甜味开口:“什么时候了?”
他说话清楚,秦礼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燕灼实在有点吓人。
车厢门有道缝隙,秦礼往过去凑了凑,对着射进来的光线去看手表,“马上三点,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他们没等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秦礼把车厢门打开,秦迹一行人或抗或抬地带回一堆物资。
秦礼往后退了退,两根手指捏住鼻子,嫌弃说:“好臭,你们能离我远一点吗?”
汗味夹杂着腐臭,更别提身上还沾着黑乎乎的粘稠血迹了,陈雨宁把外套扔掉,指挥其他人把东西抬上来,一边抓了抓秦礼的绿毛,“你讲究什么。”
“啊!你别碰我!”秦礼一退再退,移动到燕灼身旁。
陈雨宁抽空看了燕灼两眼,见他状态还好,拆开脚边的箱子拿出一瓶可乐扔过去。
燕灼稳稳接住,声音沙哑地道谢:“谢谢。”
秦礼脑袋转动,看了看燕灼手里的可乐,又去看陈雨宁,然后讨好地凑过去,“宁宁姐,我也想喝可乐。”
陈雨宁轻哼,“现在怎么不叫我离你远点了?”
“嗐,这不叫大丈夫能伸能屈嘛。”
……
返回的一路上气氛轻松,燕灼仰头灌了一口可乐,目光有些失神地看向前方。
嘴里的铁锈味被冲淡,手腕处的伤口仍旧刺痛,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甚至隐隐出现失控的表现,燕灼并不畏惧死亡和受伤,只是担心会因此伤害曲砚。
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失控的一瞬间,他产生了将曲砚撕碎,再吞入腹中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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