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迹应了,却没离开,“一起回去吗?”
“干嘛?想和我上床?”闻奚似笑非笑地拖长腔调,“昨晚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你倒是巴巴地又凑上来了。”
不算宽敞的洗手间,不过两步便呼吸交错,闻奚用刚浸了水的手拍了拍秦迹的脸颊,“心情不好,恕不奉陪,最近都别来找我。”
他说完,像阵风一样从秦迹身边溜走。
窗外夜风呼号,秦迹站在原地,等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才抬起手,脸颊上还残留些许凉意,他用手指碰了碰,又碰了碰。
“燕灼,把轮椅推进来。”
水汽从浴室溢出来,曲砚的声音也是潮湿的。
燕灼拽过毛巾,瞥了眼放在床边的轮椅,转身折返。
浴缸里的水是刚放的,热气熏人,曲砚趴在边缘,双眼半阖着,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不用轮椅,我抱你。”燕灼蹲下身蹭了蹭他的湿发,小狗索吻似的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曲砚困得厉害,方才在床上被摊饼一样烙来烙去,记不得换了几个面,燕灼却一直都兴奋,一时说:“阿砚看着我,我想你看着我。”一时又说:“阿砚的背好瘦,我能咬一口吗?”
能不能都被咬完了,曲砚连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眼皮都有千斤重,浴缸里的水溅出去一些,曲砚往后躲,“都是水,别碰我。”
燕灼扯着衣服给他看,“已经湿了。”
后颈很快被摁住,曲砚仰着头张开嘴,燕灼永远也亲不够。
唇瓣早就肿了,舌头也是麻的,曲砚向来喜欢在性/爱上掌控主动权,可惜两年前和两年后完全反了,燕灼不再听话,他也只能被动承受。
不过男人骨子里都是好战的,两个男人碰在一起总想要一分胜负,尤其对于曲砚这个曾经的“胜利者”来说,如今这种随着别人的欲望沉浮的感觉实在糟透了。
他强打起精神,一只手掐住燕灼的双颊,微微直起上身,在氤氲的水汽中回应得激烈投入。
燕灼只是愣了一下的功夫,掌控权就被曲砚夺走。
烫人的呼吸和喘息渐渐填满浴室,曲砚退开一点距离,指尖摩挲燕灼的嘴唇,“小狗。”
燕灼开心地认领了这个称呼,“我是阿砚的小狗。”
曲砚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小狗都很听话,你听话么?”
“我是狼。”燕灼小声反驳。
小狼可以不听话。
曲砚扬了下绯红的眼尾,眉眼灵动,“嗯,小狼也是我的。”
困意被完全驱散,曲砚看着燕灼湿了大半的上衣,想起什么地说:“衣服脱了我看看。”
燕灼后背的伤口已经愈合,那些蓝色液体没有继续腐蚀,反而像是融进了血肉一般,灯光下,能很明显地看到背部的蓝色痕迹,无数条细而长的脉络张牙舞爪地延伸着,像一张蛛网一样牢牢粘在他身上。
曲砚记得清楚,这些蓝色脉络昨晚还停在燕灼的脊骨附近,现在已经伸展到腰侧了,他眉头轻蹙,“真的不疼?”
浴缸里的水早就凉了,弥漫的水汽消退大半,燕灼从水里捞出曲砚,摇头说:“没有任何感觉。”
擦干的身体很快就感觉到冷意,曲砚缩进被子,只留脑袋在外面。
燕灼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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