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谁都是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平时也不会向现在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有件事, 想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卫生间里并不宽敞,李荣靠近几步, 就到了苏辰安全范围, 他默默往旁边移了移, 细碎的刘海露出一双水润茫然的眸子, 静静等待他叙述剩下的话语。
“为什么?”李荣无法理解。
在更衣室的时候, 海归能挨苏辰那样近,肩膀贴着肩膀,脸贴着脸,唇畔几乎靠在了耳垂边, 而他只走近一步, 当中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苏辰就会感到不适, 下意识地远离。
即便当下,傅时毓没做出过分的举动,李荣也觉得他在用眼神侵/犯苏辰。
他的视线顺着衣领的缝隙,看向更深处。
一种肆意、游刃有余,笃定当事人不会放抗的轻松自得。
让李荣寒毛直竖。
“我靠近你,让你不舒服吗?”
苏辰是他心中的珍宝, 干干净净, 天真纯真, 一点碰不得, 那海归的五指全部落在细窄的腰间上, 犹如享受一件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目光污/秽不堪,李荣承认自己嫉妒、嫉妒得发狂。
苏辰又退了一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没有啦,我天生不喜欢这样……”
说罢,也察觉到李荣态度诡异,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班长,你喝醉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荣抓住了他的手腕:“更衣室里,傅时毓也这么做过。”
明明设想过无数次,苏辰的皮肤摸起来是怎样的触感,真正细腻滑溜从指尖流淌到心底,李荣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与之而来的,是滔天几乎将他淹没的增恶:“他是不是碰过你了?”
正常关系,怎么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苏辰使了蛮力没挣脱开,开始有些害怕了:“班长,我手腕好疼……”
李荣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见面前红润的双唇在一张一合:“他有没有亲过你?那海归看你的眼神多么无耻下/流,我不信他没干过——”
“他没有的,我们只是好朋友……”
“他是好朋友,那我呢?高三开始,我一有空就帮你买早饭,掐着时间给你补课,真以为朋友能为你做到这些?”
“早饭的钱,我都给你了……”
“哈哈,那我荒废的时间呢?你能让它回来吗?”
李荣禁锢着苏辰的手,使劲把他往怀里扯。
凭什么海归尝过的东西,他就得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
他也要——
李荣闻到一股血腥味。
额角留下一道水痕,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铁锈的味道。
是血,他流血了。
低沉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对苏辰做了什么?”
他腰间骤然剧痛,被踹飞在小便池上。
傅时毓手里的烟灰缸,泊泊流着殷红色的血。
原来是用这玩意砸的啊。
李荣干咳着,用尽全力说道:“我在做你做过的事,不行吗?”
傅时毓眼底闪过一抹狠戾,看向李荣的目光宛如一具尸体。
“你配吗?”
亮色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一脚接着一脚,李荣从一开始的冷硬到之后无力的闷哼,脸、鼻梁、嘴角全破了皮,鲜血直流,苏辰拦住傅时毓:“不、不要打了,他会死的,你会坐牢的……”
“你太小看傅家了。”傅时毓冷冷道:“就算今天他死在这里,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他父母,然后和解。”
李荣听到父母二字,才蓦地变了脸色。
“别乱说。”苏辰赶忙捂住傅时毓嘴巴:“你不能杀人的,手里一旦沾了血,就再也回不去了。”
“凭他,也敢肖想你——”傅时毓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看见李荣跟在苏辰后面去了厕所,会发生怎样的状况,不断飙升的怒火促使他要李荣碎尸万段,他又狠狠踹了李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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