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恭敬道:“不是什么大事,失去部分人潜意识中觉得痛苦的记忆片段对是大脑对我们的一种保护机制。”
严?汌便问:“那他随时可能想起来吗?”
“大概率是这样的,”医生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失忆并不是记忆突然没有了,你可以理解为被短暂雾气覆盖掉了,等那团雾散开,他会慢慢记起之前遗忘的事情。”
严?汌听完没说话,他径直朝墙上开着的长方玻璃窗看去,李检刚从舱体里出来,拒绝了护士的搀扶,自己扶着床边,有些颤抖地朝门口走去。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严?汌脸上维持的温和消失,神色变得晦暗不明,一时让人拿捏不准,他究竟是想李检想起,还是忘记。
拍摄室的门被打开前,李检从那条缝里已经知道严?汌站在那里,他移开视线,推开门目不斜视地朝一边走去。
“去哪儿?”严?汌的话先一步出口,李检的脚步没听,直到微凉的手心贴上他的手腕,才猛然回身。
李检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脑子里像是对他没有记忆似的,打量了严?汌一眼,仔仔细细想了一分钟左右,语出惊人,脆生生地叫道:“叔叔,我想上个厕所再去做卷子。”
话音刚落,他才仿佛刚刚反应过来,抿了下嘴唇,很害怕的样子,眼眶立刻红了,薄薄的眼底盈不住水花,掉了几颗眼泪出来:“是我的卷子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我重做试卷?”
严?汌没有回答他这两个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因为开口那两个字,被他叫得一愣,唇角漫不经心的弧度罕见地抿平了。
他挑了下眉,气笑了,问:“你叫我什么?”
“叔叔……”李检脸上出现紧张的神色,他动了动嘴唇,试探性地问:“那我叫您哥哥,可以吗?”
他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活像是严?汌本来就应该是“叔叔”,李检被胁迫着叫他“哥哥”,这人还不依不饶一样。
严?汌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抬臂把手肘抵在李检肩膀上,小臂竖起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态度亲昵地应了一下,而后大言不惭地说:“你以前都叫我daddy,你现在要是不适应这么叫的话叫什么都可以。”
他根本没有这么叫过严?汌!
李检被他这幅阴险嘴脸噎了一下,不过也紧紧只是一秒,很快便继续苍白着脸,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李检上完厕所就被“哥哥”带回了房间。
他追问为什么还要做高考卷子,严?汌皮笑肉不笑地说:“因为我是神经病,这个理由怎么样?”
路两旁守了很多的保镖,脖子上都牵了一根耳机线,衣领上挂有监听耳机。
先前李检一直在用一种“自以为”偷偷的视线瞥他们。
闻言,李检这才看了他一眼,磨了磨嘴唇,严?汌像是察觉到一样,立刻对上投来的视线。
他漫不经心地朝两旁的保镖瞥了一眼,弓了下脖颈,贴到李检脸旁,咧嘴露出整齐的白牙,显得格外阴森又阴险:“你现在想起来还来得及?”
李检被吓到,有些怕他,眼神颤抖着,小声说:“没、没有,我觉得你人很好……”
严?汌被他发了好人卡,彻底闭上了嘴,脸色沉得可怕。
进房间的时候,套房的客厅就被摆了一张书桌和椅子,桌面上还摆有考试用的文具、试卷和草稿纸。
李检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是如何备齐一切东西的,他抿了抿嘴巴,坐到椅子上,却发现桌上摆的不是英语、不是文综,是一张文科数学试卷。
英语不能百分百检验他是否真的失忆,文综更加无法保证最终答题的究竟是刚考完的李检,还是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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