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岚斐皱了皱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摇头道:
“不,你们不是羽师,你们是卫珣渊的朋友。”
“坦白来说,我们曾经是羽师。”丁无药信步走进院子,四下打量着宅邸里的陈设,“想当年我跟段宗稷一块儿拜师学艺的时候,程家也有个这么大的三进三出的院子,唉常青,你们沈家是不是也是这布局?”
“隔得时间太久,不太记得了。”沈常青淡淡道。
“程家?”周岚斐反问。
“程曳芳程道长。”丁无药说:“我跟段宗稷曾是师兄弟。”
“如今呢?”周岚斐道。
“如今?如今是世仇。”丁无药转过身来,唇角仍旧带着笑,眼神却冷酷。
阿皮的尾巴又炸了毛,“咻”的往周岚斐的怀里钻过去。
“别害怕。”丁无药懒懒的说道:“只要你也讨厌段宗稷,那我们就是朋友。”
“我从未说过我讨厌段宗稷。”周岚斐淡淡道,神色略显得警惕。
“哦?”丁无药玩味道:“那这么看来,是我们家卫七错付了?”
他此话一出,周岚斐浑身一震,瞳孔骤缩。
看小少爷说不出话来,丁无药自顾自的继续道:“我们这趟来是为了卫七,他还好吧?”
“他......在水下。”周岚斐回首望向镜面般的水潭,低声道:“还没有上来。”
“听闻这衔月谭可是宁城灵气最丰沛之处,适合疗伤,只是在水下呆了这么久,怕是伤得不轻。”丁无药捏着下巴,似是忧愁。
果不其然,他看见周岚斐的表情变得失措。
“周少爷,我也不与你打哑谜了。”丁无药换了副口气道:“身为卫七的朋友,段家对你好不好,我们其实很清楚,只是,段家对于这个宁城而言,究竟是定海神针还是大毒瘤,你心里可曾明白?”
周岚斐垂眸不语。
他一松手,阿皮落了地,后退了几步,盯着他们,沈常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毛绒老鼠和一根毛条,弯腰递过去道:“猫爷,找个地方玩一会儿,我们跟你家主子有些话要聊。”
阿皮左看看右看看,一时半会儿竟然分不清哪个更诱人,他诧异于沈常青对待妖类彬彬有礼的态度,而后看了眼周岚斐。
“少爷。”
“去吧。”周岚斐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阿皮从中听出了一丝不耐,他心知周岚斐是真的不需要他在场,便老老实实的叼着毛条和毛绒老鼠溜了。
周岚斐复又看向丁无药。
“你说你们曾经是羽师,那么如今为何不是了呢?”
“这是个好问题,如今的羽师一族皆是段宗稷的喉舌,非我即他,我们跟段宗稷结下了梁子,自然是不能自称羽师了。”丁无药不愠不怒,他走到一株盛放的昙花跟前,深深地呼吸着淡淡的芬芳气息,漫不经心道:“非要说原因的话,常青,我们两个境遇多少有点相似吧。”
沈常青微微翻目。
“你先说。”
丁无药道:“凭什么我先?”
“按时间顺序也该你先。”沈常青说。
丁无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撇嘴道:“也是,你比我怨种,姑且让你酝酿一会儿。”
沈常青:“我特么......”
周岚斐道:“跟非人灵族有关?”
沈常青与丁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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