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了的东西,他感觉有些无聊,肚子里传来不适感,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小腹,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
“你怎么了?”那声音从旁边传来。
声音是好听的,就是怎么听怎么像不怀好意,恶意嘲讽,林重想,那家伙是不是只会这么说话,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劣性基因,改不过来。
“跟你说话呢?闹肚子了?”赵景川就坐在林重旁边,两人挨着。
闹肚子?应该不是的。
只是睡了一觉,记忆就像尘封了好久一样,林重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陈路生给了他一支钢笔,就在他的肚子里。
所以他才会好难受。
他摇了摇头,继续趴桌子,眼睛看向陈路生,陈路生坐得比较靠前,在他右前方,他坐在那只能看到陈路生的侧脸。
陈路生直视着前面,亦或是低头看书,就是不会瞥过来看他一眼。
总是这样,他也习惯了。
可每次目光望过去,他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渴望——回头啊,看我一眼啊。
陈路生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喝完把水杯放在地上,林重知道他的意思是水没了,需要接水。
陈路生连命令他都是不需要说话,不需要理他的。
如果去做个护工之类的,林重觉得他会拿最佳员工奖,你看,不用说话,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就能明白对方什么意思,把对方伺候得跟个爷似的。
下课铃响了,他一点都不想动,他一动,钢笔就会动,很不舒服。
可是他还要去给陈路生接水。
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到陈路生桌子旁,蹲下、拿杯子、起身,简单的动作折磨得他汗都下来了,好在饮水机离这不是太远,下一间上课的教室也就在隔壁,他接好水,还给陈路生,找了个空位坐下。
赵景川那家伙欠欠地坐在了他旁边。
好烦,林重想。
他翻开书,看了眼上节课的内容,复习了一遍,因为里面钢笔的存在,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眼睛盯着书,看着看着就把目光移到了陈路生身上。
陈路生还是没有看他一眼,他心想,早知道把陈路生杯子里的温水换成热水好了,烫死陈路生,这样他绝对会生气,然后就理他了,可他又不舍得陈路生被烫,多贱啊。
“这题怎么做?”赵景川的膝盖撞了过来。
腿被撞得挪了位置,身体不由绷紧了一瞬,林重瞪了赵景川一眼,拿笔写下解题过程,丢给赵景川。
“我看不懂。”赵景川凑过来,贴得挺近的。
这个人总是这么没有分寸感,令人讨厌。
林重被迫给赵景川讲了遍,赵景川也不知在没在听,反正最后这家伙给林重来了一句“听不懂”。
林重不禁怀疑赵景川的智商:“你是怎么考上的大学?”
赵景川:“我的事,你少打听。”
林重心想,我还不想知道呢。
老师走上讲台,赵景川立马跟应激性反应似的,趴桌子睡觉。
林重无语:“……”
上面老师讲着课,林重偷闲的一会功夫儿,气呼呼地在赵景川的袖子上画了个王八,课上到一半,赵景川睡醒了,一抬头又一低头就看见了袖子上的丑王八,龟壳上写着傻逼两个字。
赵景川看向林重:“你画的?”
林重摇摇头。
“肯定是你画的。”赵景川又用膝盖去撞林重的腿。
林重身体猛地一颤,一脚踩住赵景川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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