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庞明大骂。
两方审讯僵持不下,两边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路生坚持说是庞明先动手的,庞明又说是陈路生想杀他,但一问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两人都说没有。
而晚上,庞明又改口了,说两人闹着玩的,他不追究了。
与此同时,警方查到了庞明的账户上有过一笔金额很大的不明流水,时间是三年前,转账人是一个和庞明没有半点人际交集的人。
这人已经不在北京了,警方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联系上这个人,据这人说他以前是陈路生父亲的助理,后来陈路生完全接手公司后,他就被辞退了,而当时那笔钱是陈路生的母亲让他打的,陶燕秋并没有跟他说明具体原因。
民警大叔带人去了陶燕秋所在的疗养院,然而疗养院的人说陶燕秋失踪了,他们一无所获,只能再次审问陈路生,可当陈路生听到陶燕秋失踪,立马改口说庞明没有对他动手,是他们两个闹着玩。
陈路生的律师也很快向警方要求释放自己的委托人。
当日,陈路生双手的镣铐被解开,他跟着自己的律师走出警局,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男人,阳光刺眼,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过于棱角分明的脸型令他整张脸看上去有种尖酸刻薄之相。
“一百万。”他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他冲陈路生咧开一个怪异的笑,随后抬手招了辆车,上车离开。
陈路生没跟林重说他这几天去哪了,林重也没问,早上陈路生照常给林重准备早餐,林重吃完去拍摄地点,陈路生把林重送到地方,开车去超市买菜,买菜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卖柑橘的,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要了几斤橘子和橙子。
老奶奶把装好的橘子放在称上,她用的是很原始的那种表盘称,一边称一边算,嘴里嘀咕着。
都称好,她说:“橘子五十六,橙子六十七。”
“总共多少?”陈路生问。
可能是有别人过来买,老奶奶忙着招呼别人去了,也可能是过路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太大,老奶奶没听到,总之没人回复他。
他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算出结果,付了钱过去。
拎起水果回车上,他坐到驾驶位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手表表带,目光在撞上车内挂着的车挂件时变得柔和。
那是林重在路边摊上买的,一个红红火火的平安结。
林重的小助理每次蹭车,看见这个挂件,都会嘟囔一句好丑,林重会和她争辩,最后她无奈,撇着嘴说林重审美不行。
陈路生唇角勾起,轻轻抚摸了下车挂件。
车子启动,他踩下油门,开车回家。
林重这边刚拍摄完一套,棚里突然出故障停电了,技术工人说估计得要一个小时才能修好,于是林重和小楼先跟着经理去了会客室休息,等修好了,电通上,再继续拍摄。
林重昨夜基本没怎么睡,借口说要学习,在书房里待到很晚,等他上床又睡不着,干瞪了一晚上的眼。
今天早上起来眼睛又干又疼,他靠着沙发闭会儿眼睛,小楼在旁边吃零食,嘎嘣嘎嘣的,困意犯上来,他竟听着那声音睡着了。
“林重,你来接我一下。”陈路生的声音里盛满了醉意,发音黏糊糊的,好像嘴巴张不开一样。
林重清醒地意识到他又做梦了。
他听见他自己说:“你在哪?”
“楼下。”贴在耳边的手机里持续传出陈路生的声音“我走了好远好远,走不动了。”
莫名的,林重从陈路生的话里觉出点撒娇的意味。
“我马上到。”林重没有挂电话,穿着拖鞋就出了门。
坐电梯到楼下,他目光横扫,搜寻着陈路生的身影,视线里黑色的一团“堆”在楼门口处的墙角,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那是个装满垃圾的大垃圾袋。
林重注意到了黑色下面的有两个白色的凸出来的部分,走近才看清那是鞋尖。
他掀开陈路生身上盖着的羽绒服,陈路生抱着自己的膝盖,缓缓抬起头,笑看着林重。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