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不去碰,尤其衣物,他也是这么做的,临走前带走了自己的领带和碰过的毛巾。
然后处理完自己的脚印,离开。
至于监控,赵景川帮他暂时关了,这家酒店是赵景川家开的。
走进电梯,他按了楼层,电梯缓缓下落,他脑子里很乱,真相像缠乱套的线,理不清。
难道陈路生早就知道他喜欢他,早就讨厌他了,可既然讨厌他,又何必说出那种话帮他解决掉齐鹏那个麻烦,还是说那个时候的陈路生并不知道他喜欢他,只是单纯想帮他,可帮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还有其他的方式啊,对于陈路生那样一个厌同的人,应该不会说出那种话才对。
完全说不通,他压根搞不懂陈路生那样说的原因。
陈路生会知道吗?还是已经忘了?
电梯停了,电梯门向两侧打开,他走出电梯,穿过酒店大厅,推门出去。
酒店外宽阔,陈路生早开车跑远了,所以门前空荡。
林重掏出手机,给陈路生打了个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你回去了吗?”陈路生一本正经地问。
“还没,正在回去的路上。”林重又状似无意地问“你还记得齐鹏吗?”
“谁?”陈路生明显不记得了。
“你毕业那会儿还揍过他。”
“我那时有那么凶吗?”陈路生顿了顿,“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你看一下定位。”
电话那头传来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随后陈路生道:“你怎么跑那去了?”
“去酒店找个了人,问点事。”
“哦。”陈路生应了声,又道“我马上到,你在原地等我。”
“好。”
电话挂断。
林重插着裤兜,站在原地等陈路生来接他,夏季的风带着些燥热,令人感觉黏腻。
他拿出兜里的领带和毛巾,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看着火光摇曳,风将残灰吹远,林重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开始,陈路生那么说,是知道他喜欢他,所以讨厌他,把他已经视为自己的猎物了,还是想救他?
再想也没用,如今真相已经不得而知,只是在于他想信哪个罢了。
前者似乎才符合之前他对陈路生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陈路生就是恨他的,是一开始就别有用心的,而后者怎么看都不合理,如果它合理,就意味着之前的一切他以为都是错的。
这是一场证据似乎充足的迷案,几乎所有证据指认着陈路生的罪行。
曾经的陈路生为了瞒过别人,隐瞒了所有对他有利的证据,他成功了,瞒过了所有人,也包括失去记忆的他自己,于是没有人信他无罪,就像没有人觉得不是陈路生指使人去撞林重的。
而他也认下了所有的罪。
一切似乎已成了定局,毋庸置疑,就差判决了。
可是,可是……这一次,林重想为曾经那个陈路生争辩几句。
他想为陈路生翻盘,他想证陈路生无罪。
一辆辉腾驶入视野,渐渐近了,最终停在了路边,林重认出那是陈路生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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