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重生而改变。
他甚至忘了,自己给的是时无筝钱袋里的钱。
跟过来的程渺一头雾水:“师弟,你打听这些有何用意?”
池惑轻描淡写道:“我觉得镇上建筑风格有些奇怪,所以想要问问。”
时无筝看在眼里不做评价,只用余光瞟了眼自己越来越轻的钱袋:“走吧,趁天未黑,我们再去先前有姑娘失踪的人家去调查一下。”
就在师徒四人踏出酒馆大门时,突然从对街的院落里传来一阵惊叫,紧接着是锅碗瓢盆的摔打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喊。
师徒四人离去的脚步顿住,不久后,噼啪声作响,发出动静的院落被火光照亮。
听到响动的酒馆老板也赶了出来,看到冲天火光的瞬间他立刻道了句“糟糕”。
“那是林裁缝的院子,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这是他家也中招了,还是被镇上偏激的人给□□烧了,哎!这世道真难!”老板脸上露出怜悯之色。
池惑:“怎么回事?”
老板点头:“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镇上姑娘失踪的事了吧?姑娘们在失踪之前,会收到纸聘礼和嫁衣,他家专做红白喜事的裁缝活计,店里有不少新嫁娘的成衣样式,先前镇上许多有女儿的人家劝他把那些嫁衣都烧了,留着招惹了鬼新郎,反而晦气,可那些都是林裁缝毕生一针一线的心血,他哪里舍得,就一直和那些人家闹,反正闹得挺不开心的,那些人家还扬言要烧了他家院子呢。”
“而且,林裁缝家里也有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是他的孙女,前段时间人心惶惶,他早早把姑娘给送去投靠远房亲戚,可据说姑娘们就算走远了也没用,被选定的姑娘一个也跑不掉。”
萧过对时无筝道:“应该不太可能是鬼新郎又来送嫁妆,毕竟我们就在隔壁,什么鬼修能这般放肆。”
程渺摆弄手里的乾坤仪,赞同道:“如果真是鬼新郎来过,乾坤仪会有显示的。”
时无筝:“我们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滚滚浓烟从墙后冒了出来,空气满是棉织物燃烧后呛人的烟味。
一行人很快绕过围墙,来到林裁缝家的院子外,此时已经有不少街坊邻居围在门外看热闹。
越过围观众人的肩膀,池惑看到院子里有熊熊火光跳动,一对老夫妻跪在火盆边,不停将绣有鸳鸯、缀满流苏的嫁衣扔进燃烧的火里。
“造孽啊,之前让他们烧他们不愿意,说什么那些嫁衣都是他毕生的心血,鬼新郎娶亲也不管他们林家的事,现在后悔了吧?果然啊,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现在我一看到红嫁衣就感觉晦气,他家铺子里摆了这样多,晦气死了,不轮到他家轮到谁啊?”
“迟了,现在烧有个屁用,先前收到纸聘礼和嫁衣的人家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剪碎的、烧毁的、沉河里的,还有干脆把姑娘送走的,统统没用,姑娘该失踪还是会失踪,只要被盯上就只能认栽。”
此时天色已经黯下去,火光照亮了院外围观人群的脸,刻薄的风凉话还在继续。
程渺映着火光不可思议道:“这么说,林家确实收到了鬼新郎的「信物」,可那个鬼新郎是如何做到如此无声无息的…完全不落痕迹…”
池惑:“也可能是我们判断错了方向,我们进行调查之前,「鬼主娶亲」的观点已经先入为主,我们潜意识里认为偷姑娘的是鬼修,所有调查也都是依据此进行的,但如果从一开始就判断错了,那自然就无法顺利推进了。”
时无筝神色微凝:“你认为这件事背后作祟的鬼新郎,不是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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