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光掀起的巨浪中蔓延出一片明亮的火海。
池惑尚未来得及反应,失重感再度笼罩而来。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那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渐渐的,眼里的迷茫和困惑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切了然于心的笃定。
*
这一次,池惑真正从漫长的梦里醒来了。
窗外没有积雪也没有月光,只有灼灼如烈火的红枫,和蔓延了一整个季节的雨水。
身旁的鬼主也醒了,正替池惑擦掉额角冷汗: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他的指尖在池惑眼尾的红胎记上碰了碰,那抹红色潮湿又柔软,在他指腹留下了浅淡的温度。
寂静中,两人的呼吸交叠。
缓了会儿,池惑起身喝了口冷茶: “不是噩梦,是梦中梦。”
“我梦到你了。”茶水滋润干涸的口舌,池惑笑了笑,看向视线不曾从“自己”身上移开的鬼主。
鬼主: “梦到我做什么了?”
池惑: “梦到你来到我的过去,来找我。”
“那会儿我因为白逐溪背叛利用的事,一路狼狈北上,最后在北域长昆山附近失去了意识,你捡到了我,代替秦公子照料我伤势。”
鬼主早通过池惑同步给他的记忆,对这段往事心知肚明,他问: “还有呢?”
池惑重新回到床榻上: “你替我拿回了御鬼令,杀了白逐溪和祝家双生子,还在人间的上元节送了我一盏枫灯。”
说着,他看向自己摆在床头那盏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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