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什么呢?”
“看戏。”
反应过来后,郁绥沉下了脸,狐狸眼微挑,眸光淬了寒冰一样。
商诀却自顾自地补充:“还是川剧,你变脸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语气颇为真情实感,带着真诚的夸赞。
郁绥这回是真生气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嘲讽他。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冒出来一句:“你找死吗?”
刚刚离开的民警折而复返,笑容关切:“诶,郁绥,你要是觉得冷,自己到里边拿个纸杯接点热水喝,别感冒了。”
被点名的小可怜郁绥墩得一下坐回原位,将所有脏话咽进了肚子里,扯出一个乖巧的笑来:“好的。谢谢您,”
商诀笑得更欢了,眼角眉梢都是一副闲适的模样,真像是来看戏的。
……
出警局的时候,天色渐晚。
郁绥竭力维持他几次破功的乖乖崽人设,商诀则站在警局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
屋外暴雨如注,天光暗淡,他撑着他柄黑伞,肩背宽阔,身姿清隽,像棵矗立在寒夜里的挺拔青松。
民警还在苦口婆心地叮嘱郁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及时报警,别再这么不知分寸,和人家动手了……”
“你看你这一身的伤……”
郁绥低眉顺眼地听他念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小哥又想起什么似的,拧头看向商诀,热心提醒他:“诶,说起来,你还没谢谢这位见义勇为的同学呢。”
见义勇为?
郁绥闻言,心底嗤了声,就他?
商诀要是真来见义勇为,就他这样的身板,那群混混一分钟能撂十个。
大概是猜到了郁绥在想什么,商诀散漫抬眼,直挺挺对上郁绥杀人的目光:“没关系,不用谢我。这是我作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应该做的。”
他嗓音冷淡,透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疏离,不知道在内涵谁。
郁绥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谢你个tomato。
要是没有商诀多管闲事报警,他也不至于被困在这儿近三个小时,还挨了三小时的教育。
就在两人唇枪舌剑的时候,门口徐徐驶来一辆宾利,车身线条流畅,通体漆黑,车牌是极为张扬的五个八。
车灯光线直挺挺地朝着他们袭来,郁绥不由抬手挡了下。
他还在思索这车是哪家大人物的,就见商诀一屁股坐进了里面。
衬衫平整,衣裤新洁。
郁绥:“……”
得,不仅人喜欢装逼,车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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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上课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崔喜军作势要走,脚步又猛地顿住,指着郁绥的位置,朝着商诀叮嘱道:“记得下课去你们班班主任那儿领教材,这节课,你先和你同桌一起看。”
思绪从昨夜抽离,郁绥回神,在听清崔喜军的话后,表情当即难看起来,他可不想和这种拽的二五八万的Bking坐在一起。
大概是他周身嫌恶的气息太过浓烈,几乎要填满后排这狭窄的空间,周围的人都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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