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编织起这一场无尽的夏。
一场,诱他深陷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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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门前的时候,背上的人已经睡死了,任凭商诀怎么叫他的名字都不管用。
郁绥家的门锁还是密码锁,不带指纹的那种,以至于商诀在门前徘徊了半天,甚至上手去捏郁绥的脸,对方除了“好困”、“烦死了”、“别碰我”这几句话之外,一句有关于密码的词儿都蹦不出来。
商诀被他磨得没脾气了,又不能真的把人丢在院子里睡,他盯着自己手里的绣球花看了好半晌,沉默被拉得无限漫长,像是无尽的潮水一般上涌。
直到背上的人不舒服地嘟囔了声,商诀才做好心理建设,幽幽叹了口气。
他带着郁绥回了家。
生平第一次,他允许了另外一个人闯入他的私人领地里。
就连cola都是商老爷子养了许久,软磨硬泡硬塞进他这里的。老爷子说他身上看着没有一点人气儿,想找个什么活物,看看能不能让他变得近人情一些,像小时候那样。
可在那些逐渐奔腾的时间长河里,早已磨灭了他身上的许多东西,变回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模样,谈何容易。
家里没有客房,都被商诀腾出来做了杂物间又或者是书房,唯一落脚的地方就只有他那件卧室。
门缝刚一打开,客厅里的金渐层听到动静,就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它湖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荧荧的光,好奇地打量着商诀背上这位不速之客。
那一头粉发太过显眼,又或者说,是郁绥这个人太过显眼。
cola认出来这是那天救过它的人,胆怯的情绪褪去,大着胆子,凑在商诀的裤腿边扒拉了两下。
“喵——”
“喵——”
“喵——”
它试图引起郁绥的注意,可惜对方醉的不省人事,早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更何况那两声几不可闻的猫叫。
黑漆漆的空间里弥漫着寂静,郁绥被商诀背到客厅里,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然后径直栽倒了下去。
商诀走进了卧室里,金渐层回头看了眼他,又跳上沙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靠近郁绥,然后在他身边卧倒,也做出睡觉的样子。
另一头,商诀从自己的衣柜里翻翻找找,拿出来一套崭新的睡衣和睡裤,思索着怎么说服郁绥换上。
想了下,这实在是有点困难。商诀抿了下唇,并不对这件事抱有多大的期待。
但没想到,郁绥比他想象之中要乖得多,少年虽然睡得昏昏沉沉,但好像对于换睡衣这件事并不排斥。
“郁绥,你可以自己换吗?”商诀轻轻推了一下他,试图和他讲道理。
郁绥皱了下眉,极为困难地将自己从沙发的封印挣脱出来,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动作太快,脸上没有一点羞赧的神色,坦荡的要命。
反倒是商诀看到他那一身白得晃眼的皮肉,慌张错开了眼睛,但还是窥探到了大半。
少年微微低着头,灰粉色的头发在后颈处延伸,被微凸的颈骨顶起。肩背却很薄,两根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像鸟翼一样向上凸起,仿佛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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