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的惊讶太过明显,这下就连商诀都抬起了头:“怎么了,你心虚什么?”
“难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吗?”商诀口吻平静。
郁绥眸光躲闪,如果逼着商诀穿裙子和他在中央公园“结婚”、大半夜把人偷偷带到自己家睡觉、还把郁瑶的钻戒送给商诀当定情信物不算亏心事的话,那的确没有了。
怪不得他记忆里,有段时间他外公和郁瑶总是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混合双打,原来真不怪他妈和外公,都是他自己作的。
郁绥长长呼出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没有,当然没有,我对那些事情都不太记得,要不是你爷爷和丁叔提起来,我都想不起来认识你。”
商诀将棉球丢进一旁的塑料袋里,慢条斯理地拧着盖子,不疾不徐地扫了眼郁绥,缓缓开口:“没关系,我也没想起来多少。”
郁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不记得就好,如果真要记得,他估计得连夜搬出这个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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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搬进宿舍的第一天,两个人都还有些不适应,又因为担心家里的一猫一狗,在做完几套卷子之后,又一起回了趟家。
遛了狗,撸了猫,再三和宠物医院的志愿者确定好时间,又往食盆里添了整整一摞的狗粮,郁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第一次月考就在两天之后,哪怕此刻玩儿心再重,郁绥也没敢再逗留多久,匆匆回了宿舍。
被商诀收拾了一遍的宿舍此刻焕然一新,就连地板都光鉴可人。
桌前两盏台灯散发出暖黄的光,投映在桌面之上,笔尖在纸张上滑动,书本来回翻页,一张又一张卷子被抽出来,扔在了写完的行列里,等做完这一切,郁绥才略微松了口气,将笔放下,甩了甩发酸的手。
之前因为生病和休学的原因,他落下的进度太多了,虽然在暑假里找老师大差不差地重新学了一遍,但也远难以达到别人刻苦努力了一年的程度。
更何况实验班里的人各个都是卷王。
这一时半会儿的,他压力还真有些大。
不过现在让他更头疼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身边的商诀。
“之前给你的那套答题模板你都看完了吗?” 郁绥丢了手里的笔,挪了下椅子,朝着旁边的商诀问道。
自从知道了和赵天琪的赌约,不仅是郁绥,史晓明和宋臣年也没少出力,这两人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一套语文的经典答题模板,许岚也送了一整本的高考议论文模板大全。
这半个月里,一群人挨个过来给他讲了一遍所有语文需要注意的知识点,恨不得把知识从商诀的脑子里灌进去,生怕他考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分数来,麻溜地滚出实验班。
“都看完了,题也刷过了。”
郁绥有些忧心:“正确率怎么样?”
商诀低头看了眼干干净净的卷面,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还不错,应付这次的月考应该没有问题。”
他又想起郁绥略显糟糕的物理:“你物理怎么样?”
郁绥看了眼自己有些头疼的几道题,还是老实地拿起来,走到了商诀跟前:“这个,还是弄不明白。”
郁绥不会的题是道很经典的力学问题,商诀扫了几眼,从小球上画出了另一个受力方向,又圈出题干的一个条件:“用这个方法会更简单。”
商诀的解题思路有时候比物理老师角度还要更简单一些,郁绥转了下手里的笔,思绪豁然开朗。
他撞了下商诀的肩膀:“不错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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