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把手里的啤酒塞回宋臣年的肚子里:“我不喝,你也别指望我帮你背。”
宋臣年急了,忙不迭道:“这怎么能行?!我可是都安排好了的,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在酒店里玩儿狼人杀,就连真心话大冒险的牌我都带了好几副。”
郁绥是真服了他,把衣柜门一关,斜倚在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宋臣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被其他东西分散了注意力,他指着爬梯上还有栏杆上的海绵问道:“你栏杆上怎么粘了层东西啊?”
郁绥闻言,朝着他指的方向一瞥,随口道:“不知道,好像是宿管搞的,我看也不碍事,就一直没管,怎么,你们宿舍没有吗?”
宋臣年义愤填膺:“当然没有啊,宿管阿姨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难道就因为你长得帅?!”
郁绥一怔,商诀恰好推开了洗漱间的门,拿着盏小夜灯往他的床位走去。黯淡暖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层错落的阴影,在阑珊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温柔。
他刚洗完头发,脖颈间有些湿漉漉的,混着氤氲的水汽,往宿舍里放了一大片滚烫的热意。
郁绥的手指不自觉在掌心勾了下,头一次正眼打量起栏杆上那块儿突兀的海绵来。
上次被划伤之后,他在出宿舍的时候随口和宿管说过一句,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这些海绵垫就已经在了,他还以为是宿管来查寝时顺手帮的忙,便也没多问。
可为什么只有他们一个宿舍有这种待遇?
总不可能真实因为他长得帅,郁绥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能蛊惑得宿管阿姨来为他搞特殊待遇。可和商诀同住这么多天,郁绥也从来没见过商诀的行李里有过这种海绵垫啊……
不对。
郁绥的眉心很短暂的地蹙了一下,脑海之中骤然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来,那天下午,商诀好像在自习课的时候消失了半个小时,郁绥原先以为,他是被老郑叫去物理组讨论竞赛题了,可再仔细一想,老郑从来都是在下课时间里去找商诀的。
所以……商诀那天下午不在,是在搞这个东西?
因为怕他再被划伤一次吗?
可为什么爬上床铺的梯子上也要粘?
郁绥不解,心间没由来的涌上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当他认知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时,这股烦躁反而被无限放大。
又来了,郁绥深吸了两口气,他发现自己最近的情绪起伏总是特别大,不受控制似的,怎么也按捺不住。
是他的抑郁症又发作了吗?
不应该啊,毕竟这次的反应和之前的反应没一丁点一儿相似,难道说他的症状变了吗……
郁绥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摆了摆手,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捞起桌上的手机扫了眼时间,距离宿管来查寝还剩二分钟,他没再多说,把来串寝的宋臣年赶出了1439,丝毫没有理会宋臣年不可置信的眼神。
利落收拾完行李,又做完了一套卷子数学卷子,郁绥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今晚还是早点睡吧,不然明天早起,实在有些费精神。
爬上扶梯的一瞬间,郁绥就感受到了扶梯上海绵垫子的柔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往床下瞥了一眼。
商诀还在摆弄他那套消毒设备。
郁绥爬上了床,一只腿搭在床外,一只腿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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