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仁是那种很深的黑色,眉弓高,眼尾狭长而深邃,就这么沉沉看着一个人时,压迫感很强。
郁绥缩了缩脖子,商诀松开了帮他擦头发的手,将毛巾塞进了他的怀里。
郁绥不明所以地问他:“给我干什么啊?”
商诀的喉结滚了又滚,近乎烦躁地阖了下眼睛,复又睁开,朝着郁绥道:“你自己擦干。”
正在伺候自己的人突然要求自己自食其力,郁绥心底爆发出了浓重的不满,他的声音都抬高了几个度:“凭什么要我擦,那你呢,你去哪儿?”
商诀低下头,眸光扫过郁绥,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对着自己的猎物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人拆股入腹。
郁绥从来没有见过商诀这样的眼神。
隔了好久,商诀才丢下一句:“我去洗澡。”
郁绥满脑子问号。不是刚洗了澡吗,怎么又洗?
第68章
郁绥没能问出他疑惑的问题,商诀也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浴室里的水声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没有氤氲的热气扩散,镜子里的水雾渐渐褪去,模糊的倒映出对面的人影。
商诀微微低着头,细微地喘着气,眼皮上盖着一层粉,眼尾狭长,勾着一层赤红。
郁绥懵懂又茫然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商诀垂着眸,水流挂在他的睫毛上,半挂不挂。
他好像被抛在空中,就连心脏也悬着,落不到实处。喜欢这种情绪太过莫名,总叫人患得患失,却又无法抑制,像是扎根于骨血之中肆意生长的藤蔓。
商诀走出浴室的时候,寝室里只剩下了一盏昏黄的灯,他瞥了一眼,微弱的光源虚虚从郁绥的桌子上探出,恰好能照亮这一小段路。
这是郁绥专门为他留的灯。
商诀心下了然,没在底下看见郁绥,眸光往上一挑,就看到了床铺位置上鼓鼓囊囊的一团,郁绥把头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床下的灯悄然熄灭,只剩下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被切割成几何形状投映在沉睡的人的脸上。
商诀坐在床头的位置,眼睛没入阴影,眸光很深,他用食指勾起郁绥的一缕头发,缓慢地缠绕着,过了很久,才戳了戳郁绥的脸颊上的软肉,轻轻嗤了声:“小没良心的。”
睡梦之中的郁绥仿佛听到了商诀在骂他一样,不满地翻了个身,唇瓣擦过商诀停在他脸颊上的手。
商诀没有躲。
郁绥皮肉白,衬得饱满的唇肉颜色越发深,像是一颗柔软的、脆弱的樱桃,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盈出饱满深红的汁液。
商诀眸色渐深,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随后恶劣地将指尖抵进了郁绥的嘴里。
郁绥的舌头怯怯地藏在口腔里,指尖菇滋菇滋地往他的嘴巴里挤,他无意识地皱眉,想要把闯入的不速之客挤出去,却越发徒劳。
有透明的唾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郁绥越发不满,商诀微微松开他,缓慢地将自己的食指收了回来。
他的手生得好看,指骨白皙修长,格外瘦削,此刻缓慢脱离郁绥唇齿的时候,拉出一根银色的丝线,指尖的位置裹了一层透明的水液,商诀脸上却没有半点嫌弃。
“绥绥,亲亲你好不好?”他问,嗓音模糊在夜色里,低沉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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