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食品了。
油炸过的面条散出一阵麦香,上面飘着的红油有些许的辛辣传来,郁绥咬了两口,头一次觉得发腻,干呕了两下,彻底没了胃口,他将方便面丢进了卫生间里,然后躺在了床上。
今天一上午身边都空荡荡的,没有商诀在他跟前叭叭。
对面的床铺也干净整洁,冷冰冰的,没有商诀扯着他要这要那。
手机也没有再震动过,他发出的消息商诀一条都没回复。
是睡着了才没看到消息的吧,郁绥翻了个身,毕竟上次他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枕着商诀睡,直到天亮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但这是白天,按道理来说,商诀应该没那么困啊,郁绥又翻了回来。
他睡不着,又从枕头下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midnight]:商诀。
[midnight]:你什么时候回来?
微信依旧静悄悄的。
郁绥胡乱在床上翻了好几下,身下的床单都起了一堆褶皱,他烦躁地抓了两下头发,一整个中午都没睡着。
时间缓慢而急速地往前走,直到寝室里的闹铃响起来,商诀还是没有回来。
按道理来说,商诀发着烧,还刚输完液,不管怎么样都该回寝室来休息,但郁绥一直等到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硬是没见到半个人影。
猜测人应该是回教室了,郁绥又重新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来一条干净的围巾,又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个绒线帽塞进了书包里,就匆匆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他的衣服乱糟糟的,在寒冷的朔风之中穿行,大衣的边角上染了层微茫的白。
临近上课,教室里不像以往那样吵闹,而是出奇的安静,大家垂着头,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
郁绥扫了一眼,几乎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有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依旧空无一人。
后排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冷风吹进来,遍体生寒。
郁绥把自己的书包塞进了桌洞,上课铃敲响,他侧过头,看向窗外。
校门的地方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学生的人影。
太阳没出来,积雪难以融化,被来往的行人踩踏成一汪汪脏水。
桌洞里塞着的书包掉出来半截,里边的围巾险些掉出来。
要是沾了灰,以商诀吹毛求疵的性格,这条围巾肯定是不会戴了,郁绥想了下,没像来之前把他囫囵塞进书桌,而是难得认真地把它认认真真地卷好才放进了书包里。
上课前二十分钟是一中划分出来的英语听力时间,郁绥用手支着下巴,听着广播里放着的英语男声,默默出神。
直觉告诉他,今天的商诀有些不对劲。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在卷子上写了一个c之后,趁着崔喜军没来检查,又摸出了手机。
[midnight]:今天又发了五张卷子,我帮你整理好了。
[midnight]:不过听班长说还有几张你们竞赛生的卷子,需要自己去取,再不回来可能就被别人抢走了。
[midnight]:喂,你再不回我,我就把你拉黑了。
[midnight]: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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