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之中钻了出来,在他的背后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周遭的温度缓慢地上升,一切都充满了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
郁绥想,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他抬手将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按下了通话键。
他的语气有些轻快:“还不错。”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商诀却听懂了,他在回答他的问题。
郁绥对于他学习成果的评判是——很不错。
商诀善解人意地将其中一个字换成了自己所喜欢的,随后又散漫道:“可我觉得,我还需要进修一下。”
郁绥挑了下眉,反问:“你要进修什么?”
他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再进修一下,他估计自己会把持不住。
电话另一端,商诀薄薄的眼皮抬了下,不咸不淡地扫过屋子里的陈设,慢吞吞接过了话:“进修——该怎么抓住男朋友的心。”
郁绥心道,商诀压根不用进修,他在这门课程上,都快修
成满分了。
电话兀地被挂断,郁绥摸了摸鼻子,看着手机页面上的备注名,越看越不顺眼。
商诀,太古板。
男朋友,太明显。
粘人精,又太腻了。
思来想去,郁绥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光,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终于换上了自己最满意的一个备注。
Ustinian。
阴沉天空中,照亮他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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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是踩着上课铃声进的教室。
时间赶,任务重,光是把狗送回家就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更别提之后担心迟到,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坐到座位上时,郁绥还喘着气,额头冒着细密的汗。
桌上的水杯装满了温度刚好的水,桌洞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早点,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卷子也被叠的整整齐齐,商诀转过身来,格外自然地用纸巾帮他擦着头上的汗。
其实和往常的相处也没什么不一样,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郁绥总觉得,商诀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暧昧了。
他的喉结滚了下,把脑袋偏过去,恰好在中途撞上了宋臣年探究的视线。
郁绥倏然紧张起来,条件反射一般地抢过商诀手里的纸,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坐直了身体,装模作样地看起桌子上的试卷,整套动作格外僵硬,就连神色也格外不自然。
就好像……他在刻意和商诀装不熟。
商诀见状,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有些好奇郁绥要坚持这幅样子到什么时候。
郁绥坚持了整整两节课。
中途没再和商诀又任何多余的肢体接触。
坐在前排的宋臣年还以为这两人又吵架了,趁着商诀去接水的功夫,转过头来,苦口婆心劝他:“郁绥,商诀都病成那样了,你对他再不满,也稍微让让他,不然他再病倒了,还得麻烦你陪他去医院。再说了,你也没必要和一个病人怄气……”
郁绥怔住,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商诀空着的座位:“我对他不满?”
他语调都扬起来了。
宋臣年还当自己戳中了郁绥的心事,摆了摆手:“难道不是吗,你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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